唐麦这话一出来,几人都不知该如何劝解了,只有龙镜泽冲动的又想去找楚漠阳算账,唐麦这次倒没拦着,任由龙镜泽去将楚漠阳打了一顿。
而唐麦的这番话,很快就被人传了出去,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楚漠阳和唐麦为此闹了冷战。
翌日要纳妾,可是府里一点喜事的氛围都没有,更别说请媒婆、合八字、提亲、下聘这些事,唯一可以证明娶亲的可能就是门口象征性的挂了两个红灯笼。可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女子急着赶着,要往里挤。
当晚,楚漠阳回来,嘴角带着伤,一看就知道是龙镜泽打的,唐麦见状边替楚漠阳上药,边在一旁偷笑,她这二哥下手还是没轻没重的,结果,她这夫君还不躲。
当晚,两人睡在床上,楚漠阳只是抱着唐麦,没有像以往那样,睡前还要说会儿话,明明是纳妾,他却有种比上战场杀敌还难以忍受的感觉。
莫说唐麦对感情有洁癖,他自己都有,当他心里有一个女人的时候,还如何能接受家里放着其他的女人。
唐麦躺在楚漠阳的怀里,一夜睡得很安稳,可楚漠阳却一夜未睡。
翌日,家里抬进了整整七个女人,只是楚漠阳从始至终都没有现身,这些女人也全都是从侧门抬进来的,没有成亲的仪式,不曾拜堂,府上也没有办喜酒。
虽然如此,但在纳妾的翌日,还是从府中传出很多,关于纳妾当晚楚漠阳夜宿那位名叫黄莺儿小姐房内,和黄莺儿圆房的事。
没人知道,楚漠阳其实一直都在唐麦的屋里,还像个孩子似的闹了别扭,一晚上没有和唐麦说话,任由唐麦怎么逗他,他的心里都还是不舒服。
从那日起,连续三日,外界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楚漠阳独宠黄莺儿,还气得唐麦从正房搬到了偏院。
龙镜泽为此,又找到楚漠阳,将他痛扁了一顿,这次打得比任何一次都凶,拉着唐麦就想走,还说自己是瞎了眼了,才把妹妹嫁给楚漠阳这种没良心的负心汉。
楚漠阳更是郁闷,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唐麦看楚漠阳这次真的被打得有些严重,免不得把龙镜泽怨了一顿,这冲动的二哥,她真是没办法了,只能安慰楚漠阳。
外界并不知道,这小两口子在家还是腻腻歪歪的,都以为楚漠阳彻底的冷落了唐麦,大有宠妾灭妻的趋势。
就连在忙着自己婚事的司徒都忍不住找到楚漠阳,站在兄弟的角度,让楚漠阳去看看唐麦,最好是能和好。
楚漠阳只对司徒道,“此事,你无需多问。”现在还不到,让司徒跟着一起离开的时候,毕竟距离司徒成亲还有十来天,不着急。
司徒找了楚漠阳,一直想看唐麦好戏的唐米,自然也不会闲着,她一得知唐麦失了宠,只差没放鞭炮庆祝。
这日,一大早,更是特意打扮了一番,带着丫鬟,和司徒美其名曰,去看唐麦,劝解劝解唐麦,让她想开点儿。
唐麦得知唐米来了,急急忙忙的将闷在屋里,心情不爽的楚漠阳赶到了屋顶上,让他躲着别出来,自己特意将屋子弄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头发也扒拉得乱糟糟的,才让人去将唐米请进来。
唐米一进来,看到唐麦如此落败的模样,心情大好,屏退身边的丫鬟,看着唐麦就捂嘴偷笑道,“诶哟,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几日不见憔悴成这副模样了?”
唐麦瞟了唐米一眼,冷笑道,“你不是看的很清楚吗?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怎么,你现在满意了?”
唐米闻言,惊呼道,“诶哟,妹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你好歹是我带着长大的,看到你这样,大姐我也很难过啊。只是啊,这人啊,果然是有报应的,你落得这种下场,大姐我也只能说句,自作自受了。”
唐麦闻言,反问了一句,“自作自受?”
“怎么,你觉得不是?”唐米突然激动了起来,“像你这种人,就是天生的祸害,你夫君就该休了你!不过现在也好,看到你这模样,简直大快人心,哈哈哈。”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如今我变成了这样,你是不是能收手了?放过司徒,也放过你自己。”这是唐麦最后一次好言相劝,若是唐米的目的就是看她痛苦,那她做给她看,让她看到了,若是这样还不行,真的只能去京城,执行下一步计划了。
“收手?唐麦,你以为你这样就痛苦了?我告诉你,你带给我的痛苦,远不止这些!”唐米面目狰狞的吼道,“这些都是你欠我的,你就算死,你都还不清!”
“你到底为何如此恨我?”
这是唐麦最想弄清楚的,就算以前都矛盾,但她毕竟没有赶尽杀绝,大多数也都是唐米自己的选择,她到底为何如此恨自己?
“恨你,我岂止恨你,我恨不得喝你的血,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唐米狰狞之后,冷笑道,“现在,看到你这副模样,我心里舒服多了。突然觉得,就算破坏司徒和你那个负心汉夫君的关系,反而像是帮你报仇了。或许,我该换个方式。”
“你这疯子。”
“疯子?”唐米狂笑道,“我被你逼疯的时候,你是没有见过!唐麦,我等着,我等着看你不得好死!”
唐米大笑着走了出去,唐麦站在原地,看着那背影,还是不知唐米恨她的原因,不过,事情还是有些收获的,换个方式来对付自己?只要不再牵扯到司徒,她的目的就算达成了,她还真是要拭目以待,唐米能有什么办法。
只是,唐米还是没有说不嫁司徒,到底要如何,唐米才会放弃去害司徒呢?
就在唐麦苦思冥想之际,楚漠阳落在了她的身旁,以前唐麦说的实话,楚漠阳还想象不到唐米会有如此畸形扭曲的一面,如今亲眼见识,还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或许,他想到,让司徒长痛不如短痛的办法了。
楚漠阳回过身,见唐麦的头发乱糟糟的,伸手将她将头发理好,唐麦抬头,看着眼前的人,“煦之,纳妾还真是一个好办法,看起来在唐米这边奏效一半,还有一半是演给另一个人看的,不知道他看到了几成。接下来,会出什么招式。”
楚漠阳没有回答,反而抬起唐麦的小脸,望着她道,“这些时日,所有人都说为夫负心,可为何为夫觉得,真正被抛弃的人是为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