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好……”
姜近初:“……”
事实证明,优美的工作环境和丰厚的报酬还是很调动人的积极性的。
向旻丹树袋熊一样抱着皮质座椅的椅枕,一路上叽叽喳喳,兴奋的像一个刚刚戴上红领巾的少先队员。
“学姐你猜我怎么说,我说你们街上发杂志,我领了一本回去,一个礼拜后你们给我打电话说什么说如果不把杂志寄回去就默认订购全年杂志,我当时就非常生气了,我这个喜欢买书的人,居然还要被一本免费的杂志给坑了,我当时就教育了他们一顿,我告诉他们,你们这个要约不可以设立义务,我只是获得了订购杂志的权利,不受这个义务的约束……”
姜近初一天都在和这些东西打交道,好容易下班了,还要接受向旻丹小同学的洗脑,哭笑不得:“那最后怎么解决呢?”
“就……他骂我神经病,就把电话挂了,”向旻丹气鼓鼓的,“太没有礼貌了!”
他又见黎絮一路上只笑不说话,以为自己出了洋相,小声道:“我是不是太吵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老师……”
边说边把自己的脸藏到椅背后去了。
“你家住哪儿?”黎絮笑着问他。
这是要把自己卷一卷丢出去吗?
这位前辈看起来不会做这种事吧?
但是万一呢?
向旻丹悔得肠子都青了,声如蚊呐:“住……住在学姐家楼上。”
黎絮道:“那真是怪不得了,你和近初是校友?”
“我们是高中校友,”向旻丹道:“不过老师,怪不得什么啊?”
黎絮笑笑不说话,姜近初十分有默契地接着道:“他说我以前跟你一样,都喜欢吵得他分心呢。”
向旻丹十分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杜优的病情稍微缓和点儿,就表示要出去走走散心。
这个出去走走还不是单纯的小区楼下遛遛她的猫,而是先斩后奏买了一张明天去C市的机票。
姜近初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去,站在门边和她讲道理,杜优背对着她在收拾行李箱,一脸淡漠,左耳进右耳出的样子。
姜近初只觉得她这些年是越活越老越顽固了,就坐到了她面前,开诚布公地问:“那里夏天多热你知道吗?你到底要去做什么?还是一个人去,你自己的身体状况什么样子你不清楚吗?”
杜优把她赶到一边去:“你压着我的丝巾了。”
姜近初气结:“是不是又是你和我爸年轻的时候约好了一起去,然后又没去成,你现在要学那些文艺青年去”一个人实现两个人的承诺”?”
杜优手上停了停,转头看她:“我已经原谅你爸爸了。”
姜近初一噎。
杜优又走近两步,盯着她的脸:“你今年多大了?”
姜近初抱着手,道:“二十七,你要做什么?”
“我为什么还没有见你谈男朋友?”
姜近初又好气又好笑:“这是我自己的事。”
杜优“哦”了一声,又去忙自己的了:“我看钟颐那孩子就不错。”
“是不错,可是我有自己的想法。”
“今天晚上送你回来的人是谁?”杜优把行李箱的拉链拉起来,“看着有点面熟。”
“我以前读研时候的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