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边分明还能听到张达的声音:“川哥,你怎么了,这别几次三番的吓唬我啊!”
我没有理会张达,或者说,我就算是想回应也回应不了了,原因很简单,我又一次被纳魂了!
我止不住内心狠狠的鄙夷了一下自己,早该知道的,这些能够连白衣女人这般强悍的存在都能杀的片甲不留的存在,肯定有着不简单的邪门。
我应该旁观的,毕竟白衣女人方才还要杀我,但是很显然,身体比意识更显一步做出了这些,那就只能承担后果了。
唯一算得上好消息的是,因为我的出现,显然吸引了一大部分红蛇,也略略减轻了白衣女人的危机。
只是处身在蛇腹中的我,睁开眼时,眼睛里所看到的不是催金化玉的毒液,而是前后两个黑洞洞的口,就像择人而噬的巨蟒,正在等待着它的猎物。
红蛇本就是个符文,就算演化再精妙,也绝对不是真的大蛇,不可能真的自成天地,所以符文本身不可能产生这样的经脉曲折,那么我眼前这幽深不知处的洞口,大抵就是原来便存在的。
凭着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情绪,我脚步不停的就向下面扎,其实从红蛇把我吞没的那时刻起,我就猜到自己的灵魂已经透过符文,被封印在了白骨之内!
之前红蛇和白衣女人斗的那般昂扬,多半也是想要把白衣女人直接吞进肚子,只是白衣女人的能力太高,它们于是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削弱白衣女子的力量,以期达成跟我一样的吞没。
只是我有一点不解,白衣女人分明是灵体,为何红蛇没有采取直接噬魂的方式,这应该更加事半功倍才对!
心头的疑惑不曾化解,但是脚下的路却隐隐的变得平坦,原先黝黑的洞口里,开始有了光亮,甚至在洞壁的四周,我竟然看到了很多形形色色的画作。
这些画作有些很幼稚抽象,像是小孩子的手笔,但是也有很多工笔齐整的堪称大作。
这四下的洞壁俨然成为了画板,甚至连脚下的路也都被绘成了各样的图形,虽然花哨,但是绝对不会跟人以突兀之感,整体的色调多是以粉色为主,清新淡雅,多半是出自女人之手。
人走在画中,却像是画中人在走,这种奇妙的感觉,也让我心头原本的那点忧虑,悄悄归零。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走出去了多远,只是目光始终被眼前一幅幅画所吸引,从外到里,画面的立意,让我这个外行人也举得越来越深邃。
如我这般的山里娃,能够排除万难上学已经很不容易了,当然没有那个闲钱报什么兴趣班!
正因为这样,在我心中对那种从事艺术创作的人,总是给予最大的善意和崇拜。
眼前这一幅幅图画,由浅入深,依稀能够看到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并非是她的风格多变,而是因为眼前这幅画作所呈现出来的就是一个渐变的过程。
从一开始的蹒跚学步,一路成为运动健将,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这样的长卷非但不会让人觉得突兀,而是有一种熨帖,正在温暖我这个一窍不通之人的思想。
真正的艺术是什么?其实很简单,雅俗共赏!
我越发的对那个素未谋面的画作大家,产生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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