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是有事想问刘叔一声。”
刘贺看他,“殿下请说。”
陈翎道,“刘叔觉得沈辞如何?”
沈辞?刘贺笑,“我很喜欢他,假以时日,他一定是个将才,比肩沈老将军。”
陈翎深吸一口气,上前道,“刘叔,我有事想托刘叔。”
刘贺看他。
陈翎道,“老将军没来,能否帮我同刘老将军说声,我想让沈辞去立城边关?”
刘贺意外。
沈辞是东宫心腹,应当是在禁军接替禁军职务守着天子的,虽然他很喜欢沈辞,但清楚沈辞的安排,所以这两日才没在御前提起。
陈翎道,“孤想让他去立城。”
刘贺颔首,“末将明白了。”
陈翎才笑起来,“那若是定下来,我再给刘叔写信。”
刘贺应好。
他当然愿意沈辞来立城驻军。
……
回帐中的时候,陈翎其实心情有些复杂,托腮坐在案几前,想起这几日沈辞脸上的兴奋,同她复盘那些她听不懂的战术时,他整个人脸上的神色,还有刘贺将军说起的所有关于沈辞的判断。
他是应当去边关……
陈翎看着眼前的杯盏,“温识。”
温识入内。
“这什么酒啊?”陈翎问起。
温识应道,“陛下赐的。”
温识话音刚落,又有天家跟前的人来唤陈翎,陈翎起身,离开前又叮嘱了温识一声,“对了,沈辞稍后回来,如果我没回来,你让他等我,我有话同他说。”
“是。”温识应声。
陈翎离开不久,沈辞便来了帐中,“殿下呢?”
温识道,“陛下有事寻殿下,殿下去御前,临行前交待,说有事同二公子说,请二公子务必在这处等他。”
“好。”沈辞应声。
温识退出帐中,沈辞在帐中等了些许时候,有些无趣,见案几上有几本册子。
沈辞想起陈翎早前说的,秋猎多无聊啊,还不如看书。
他真的带了这么多书来,是有多不喜欢秋猎。
沈辞一惯不大动陈翎的东西,但等得有些久,那本历山游记还是他从南郊那场捡回来的,他翻了翻,上面还有陈翎的批注,他认得陈翎的字,沈辞笑了笑,有些口渴,因为看陈翎的批注看得有趣,随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酒?
沈辞才反应过来,自己躲在帐中悄悄喝酒。
沈辞摇头,想放下,忽然想起中秋赏月宴的时候,有人喝醉的模样,反正都被他喝了,沈辞一口饮尽,放下,继续看书。
慢慢地,似是坐得有些久了,又许是看书看得有些烦躁了,但是陈翎还是没回来,他越渐有些觉得燥热。
渐渐地,又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温识。”他唤了声。
“二公子。”温识以为他要问殿下的事,温识应道,“刚差人问过了,殿下还在陛下处。”
沈辞颔首,又问道,“这酒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