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强这进入到了房间内部,其余低级邪物们,全都屋内符纸困在了外面。
瞧见天花板鬼物更加得寸进尺,男人一把抱起了正在床上昏睡得男孩。
“!去阿珩卧室!”
“阿珩那边……?”
“小任给了我们两张,还一张在阿珩那边。”
两张?
大约这东西十分珍贵,那个时候任叔能做得出两张,他们却没用在自己身上,还是一张给了自己。
陆子珩眼神闪烁,深陷过去错觉。
这后知后觉‘他好’,才是真正钝刀子。
像是烈酒入喉,又痛又让人上瘾。
‘过去’不受控制继续展露着,已经脱离了最初预设轨迹——
两人冒险抵达了大儿子卧室,看见那边脏东西在门口守着,却迟迟无法进入,这才松了一口气。
男人满眼红血丝:“阿珩了也好,了也好……”
女人:“你是故意让阿珩知道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男人:“你知道……还陪我演了这场戏?”
女人:“我受够了,这是夏家事,我不想再延续那些东西。自从我们动了这个念头之后,每次回到那间宅子,他们都在催促着,让我们把阿珩带到凶棺房间……”
男人沉默了下来,满脸绝望,是抱紧了小儿子。
明明他最初……也不是为了这个目去收养陆子珩,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觉得无力。
是他太软弱了。
既没力量反抗,也没玉碎决心,是能这样不上不下,卡在痛苦当中。
“……故意让我知道?”陆子珩低声呢喃,大脑那根弦快要彻底崩断。
殷长夏当时知道自己发了高烧,迷迷糊糊看到一些画面,但根本不清晰。
可陆子珩动作却受到了影响,他回击渐渐变弱,整个人透着更加强烈死寂。
他并没因此而救赎,反倒陷入了更加剧烈空洞当中。
他这个时候应该受到什么?
是痛苦吗?
是喜悦吗?
毕竟得知了真相,那个远比他想象中更加残酷真相,他应该要一些反应。
陆子珩眼瞳一片漆黑:“没,为什么都没……”
“别吵了!该死,别再继续呈现下去。”
陆子珩步子趔趄了过去,却周围诅咒之物阻止他再度行。
它们在玩弄人心上面,绝不含糊,哪怕这人是暂时控制它们主人。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喂,你们没事吧!”
突然一人闯了进来,那是年轻时任叔,发现今晚动荡,才赶忙过来了。
任叔阴差阳错之间,竟然救下了他们三人。
但在这之后,殷家父母回到了凶宅,以供奉凶棺代价,短暂换来了十年安宁。
所人渡过时间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