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听大家各自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整件事情里,君晟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
他从君恒进府,到发现君恒死亡,都跟李清云和许怀义在一起,而且一直都有下人侍卫看着可以作证。
而他们进屋之后,只几句话的时间,李清云的侍卫便冲了进去。
若是君晟动手,时间根本不够,更何况当时李清云和许丞相都在现场。
君晟这边口供都对得上,直接洗清了嫌疑。
最大的可能便落在了君策头上。
君策跪在地上,开口便是喊冤。
“父皇,是刺客,是刺客杀了四皇弟。
儿臣知道,这件事一出,儿臣百口莫辩,但是这件事确实和儿臣没有关系。
儿臣行得端坐得正,还请父皇彻查,还儿臣一个清白。”
君策字字清晰,为自己辩护。
跪在地上,虽然不敢抬头看,但是架势是足够的。
皇帝看着他,神情变幻。
“是什么样的刺客?”
君策:“黑衣人,蒙着面,看不出男女,但是身手极好。”
皇帝:“有几个人?”
君策:“一人。”
皇帝:“怎么杀的人?”
君策:“儿臣没有看清楚。”
皇帝:“为什么屋子里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对方动作太快了。”
每一个问题,君策都对答如流,皇帝顿了顿,定定的看着他: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而你,为什么没有喊人?”
君策低着头。
这一局,他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嫁祸君晟,虽然也做了二手准备,但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眼前这个结果。
他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是自己挖了个坑让自己跳了进去,只是眼下,他没有时间后悔和懊恼,只得硬着头皮回答。
继续赌。
“父皇,对方似乎就是冲着四皇弟来的,儿臣承认儿臣怕了,是儿臣胆小怯懦了,在刺客走后,久久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没有喊人,儿臣有罪。”
皇帝看向证据托盘上放着的帕子:
“这块带血的帕子从你袖袋中找出来,你可有话说?”
君策听到皇帝平淡的语气,一时猜不到皇帝究竟怎么想的,应对得战战兢兢:
“父皇,刺客刺杀四皇弟时,儿臣去挡了一把,所以才让帕子上沾染了血迹。”
帕子上不是擦拭的血迹,而是呈喷射状的血迹,这是他能找到的最完美的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