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释接过空碗,提醒道:“主子,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秦舒早就饿了,所以听见银释说午饭准备好了,她转身径直走出去。
朝颜听见脚步声,就知道秦舒是打算去吃饭,便也跟着走出去。
银释看着一前一后的两个人,稍微松了一口气,他差点以为主子要一直待在亭子里。
他叹息一声,也迈步走出去,顺便让人把房间的被子换了,主子坐在床上把被子都淋湿了只能换了。
餐桌上
秦舒漫不经心的吃着午饭,朝颜就坐在她对面,也一直没开口说话,自顾自的吃着午饭,速度很慢,可能是因为眼睛看不见。
他眼睛上的纱布已经换了。
秦舒吃了一口饭菜,问他:“你怎么突然从亭子里出来了?”
朝颜吃饭的动作一顿,他慢慢咀嚼嘴里的米饭,回了一句:“下雨了。”
下雨了和他离开亭子有什么关系?
秦舒觉得,朝颜就是在敷衍她。
她吃了两口米饭,忽然停下来,抬头看向对面的朝颜,“你放我离开,以前的事,我们一笔勾销,就当作我们不认识。”
朝颜咀嚼的动作先是一顿,随即又以缓慢的速度咀嚼起来,直到吞咽下去,他才开口讯:“我不放。”
秦舒有些生气,这大概就是她一直抑郁的原因。
“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非要把困在你身边?”
朝颜吃了一口米饭,慢慢咀嚼,没回答。
秦舒直接放下碗筷,压根就没胃口吃,她想发火,脑海里突然闪过他已经瘦到没形的身体,她又把怒火给压下来。
“倒底怎样,你才肯放我离开?”
朝颜毫无起伏的嗓音,像被冰冷雨水冲刷过,带着阴冷:“除非我死了。”
“你……”秦舒猛的站起身,怒瞪着朝颜,“你喜欢我是吗?”
朝颜又吃了一口白米饭,细细咀嚼,慢慢吞咽,没回答。
秦舒等了一会,没等到回答,她就当他默认了。
“你喜欢我,所以就想困着我?我告诉过你,我有老公有儿子,你这样做,真恶心!”
秦舒说完不再看他,饭也不吃了,扭头就走。
朝颜停下咀嚼的动作,嘴里含着未嚼烂的白米饭,失了血色的双唇紧紧抿着,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银释没有想到吃饭吃的好好的,主子也好不容易吃白米饭了,结果却闹成这样。
他看向主子,见主子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不免有些担心,他轻轻的唤了一声:“主子?”
“她说我恶心。”朝颜张了张嘴,像是在自言自语。
银释安慰道:“主子,秦小姐是在说气话,您别多想。”
朝颜坐在那里,整个人都像是被阴暗给笼罩,苍白的面色阴沉沉的。
“恶心?”他嘴角浮现一抹阴冷自嘲的笑,“那就更恶心点。”
银释发现主子很不对劲,尤其是这嗓音,阴冷刺骨,根本就不像是主子发出来的,他急忙抓住主子的手臂,劝道:“主子,您清醒一点,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主子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若说喜欢,主子的确是对秦舒很上心,在明知道她已经结婚的情况下,还是事事为她考虑,即使是主子的命,主子也从来没有在乎过。
第一次看见秦舒时,主子为了她,连毒也不解了,只为让秦舒陪他三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