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是四年后的事儿,九年后上任,莫骄阳这界到期才能算。
莫骄阳上任这才多长时间,竟然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
大是大非的时候,凌晨眉眼间的笑谑、轻松,荡然无存。
他紧眯着眸,如激光般的视线重重扫射在朱崇的脸上,不用凭直觉,他就可以断定,朱崇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那么目的呢?
朱崇什么样,这几年接触的多了,他也算摸透一、二,刚刚的心思,绝对不是他的。
如果可以,这小子宁可当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也不愿意搅进这样的浑水中。
那么,是谁的?
是朱父的?
还是中部那边有人想要造反?
哼,还真是不自量力呢?
凌晨轻蔑的暗哼,探手摸过朱崇放在地上的红酒,仰头灌了一口,咕咚咕咚的声音伴随着男人喉节的滚动,半瓶红酒很快就少了二分之一。
瓶子拿开的时候,凌晨抬手抹了下嘴角,动作豪迈,不拘小节。
“阿崇,你知道,这种话跟我说,我一定会告诉骄阳的。”
“呵呵,好啊,回头领功的时候,别忘了分我点好处。”
卧槽。
这一天,不论是尹啸,凌晨,朱崇,啐出口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了。
实在是这帮不消停的人真特么让人忍不住想骂娘。
噢,好吧,朱崇和凌晨的目标一致,而尹啸嘛,哈哈,凌晨表示不知道。
不过,对于朱崇口中的好处,凌晨眉目突然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想要赐婚?”
哎呦喂,这年月,脑筋能像凌晨这么清楚的,也没谁了。
朱崇呵呵笑了,这两天一夜,终于听到件比较入耳的事儿。
“冷莫璃那事儿,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替我跟他说声抱歉。”
凌晨:“……”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连提都不需要提,便明了了各自的目的。
其实,论起来,冷莫璃之于朱崇,还真没有换来这声抱歉的分量,不过,鉴于他和凌晨的关系,还有跟莫骄阳的关系,所以,如果他在场,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只可惜,他的确是知道的晚了。
有些事儿,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避免不了,他们也不会逃避。
不过,凌晨隐隐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他再度眯了眼,细细的端摩着朱崇那张脸,突然问道:“那个女孩,你打算用她做什么?”
“呵,凌晨,你特么经商,真可惜。”
这么敏锐的嗅觉,竟然只经商,莫骄阳啊莫骄阳,你可真会知人善用。
只是也有点大才小用了。
朱崇被醉意迷朦的眼睛张的越来越开,虽然白眼仁上的红血丝清晰可见,却不掩瞳仁中的精明算计,还有狠辣无情。
玩政治的人,一但发起狠来,便是无可收拾。
“所以,刚刚那句抱歉,你一定要帮我带到。”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