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馆!
一片哗然声传出,上百弟子怒视周易,纷纷磨拳擦手恨不得将他锤死。
练功教头知道轻重,对方连生死都说出来了,必然是武道高手,连忙遣人去请馆主以及几位师兄。
与此同时。
镇山堂也来了客人。
黄师傅懒散的坐在太师椅上,品了口茶,噗呲一声吐了满地。
“历小子,老夫登门拜访,就拿这种烂茶招待?”
“恶客上门,有口水喝酒不错了。”
说话的正是馆主厉山,手中两颗拳头大铁球,来回研磨转动,目光凶狠阴翳:“你这老倌儿不在家等死,来我这里作甚?”
黄师傅也不生气,笑着说:“老夫近日收了个弟子,天赋不凡,只是性子有些高傲,便让他来长长见识,磨砺磨砺。”
厉山讥讽道:“不怕直接磨没了?”
“当师傅的总不能呵护一辈子,经不过磨砺,那也合该。不过有人敢不讲规矩,欺负晚辈,那就是打老夫脸面!”
黄师傅摸了摸袖子里的玉佩,极上等的羊脂玉,雕工雅拙,至少有两三百年历史的物件儿,如此孝顺懂事的徒儿可舍不得没了。
“哼!”
厉山冷哼一声,忽的甩手,两颗铁球脱手而出。
黄师傅似是早有预料,五指化抓挥舞两下,将铁球捏在手中。
“如此重量,难道是陨铁炼成?”
说话间已经将铁球塞入袖口,显然是据为己有:“历小子,火气别这么大,免得坏了肝肺。咱们都老了,将来是年轻人的天下!”
“我就看看,你那弟子有什么本事!”
厉山气势弱了许多,眼前这老家伙,武道修为深不可测,传闻已经练到了极限。
四十余岁的厉山正值壮年,每次与黄师傅对上,以少壮欺老弱,结果总被轻松化解,连底细都探不清楚。
外面校场。
张京为首的五名正式弟子,已经赶过来,正与周易对峙。
“你打算怎么比?”
张京调查过周易,半年前还是个乡下泥腿子,纵使武道天赋异禀,杀伐经验可不能闭门能练出来。
厉山的弟子,除了张京之外,都经历过不少生死。
原本师兄弟十个,死的死,残的残,只剩下其中四个。
“既是生死搏杀,哪还讲什么规则?上了擂台一横一竖,赢的,站着,输的,倒下!”
周易戴上口罩,刷的抽出毒刀,斜指张京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