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德国人来说,无论是自由事业或是民主事业,都是他们的敌人,他们总是千方百计的诋毁两者,就像提到自由事业时,德国人会拿出亚洲的军变说事,提到民主事业时,德国人又拿出贝当处决法国国内军说事,总之,在德国人眼中,无论是自由或是民主,那都是虚伪的。
“谎言?”
余光撇见那海报上的字样,皮尔斯有些迷惑的重复了句,是不是谎言他并不知道,但是他身边的同志们,却都在重复着那句话“法国将赢得自由!”,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的呢?有什么比法国的自由更重要的呢?
走过几个街区后,皮尔斯踮着脚尖走进酒馆,一声不吭的,酒馆里的人们围着一张桌子窃窃私语,胳膊肘支在桌子上像在那上面扎了根一样,他们面前放着劣质的酒水。
进入的酒吧后,皮尔斯发现似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自己。在心里他期望人们在看到自己时,会像看到红狼一样,惊跳起来,将敬佩的眼光投向他。然而没有人注意到他,他只是皮尔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而已,他坐在了一个位于角落里桌子前,从背着的书包中拿出了一本书放在桌上,然后又要了一杯酒,尽管他并不喝酒。
过了一会,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个人看到皮尔思面前放着的那本书,便径直走了过去,然后坐了下去。
“你能看懂中文吗?”
基安扫了眼桌上的书,书面上有几个中字。
“这是法文书!”
“哦,我以为是德语的呢?”
错误百出的问答,在两人唇间吐了出来,声音很低,以至其它人根本不可能听到。
暗号对好后,皮尔斯才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人,这个人似乎是个混血儿,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甚至于连肤色都和大家不一样,皮尔斯隐约记得好像在少年时,自己的学校里也有一个和他相像的混血儿,亚欧混血儿,在巴黎这个人种天堂中,混血儿很常见。
基安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红狼。
“红狼呢?”
“他没来,但我来了也是一样!”
皮尔斯尽量让自己的胸膛挺起来,以让自己看起来更威武一些。但是十六岁的少年能威武到什么地方。
“我是红狼的朋友和最信任的人!”
觉察到对方眼中的异色,皮尔斯解释了一句。
过去的几个月中,皮尔斯不仅在红狼的介绍下,加入了巴黎地下抵抗军,甚至还得到了少尉的军衔,而红狼却是中校,过去皮尔斯以为他是单枪匹马的,可是直到那天,和红狼一起撤到了下水道中的秘密基地时,才知道,原来红狼竟然指挥着一支数百人的地下抵抗军。
按照他的说法是,仅仅在巴黎地下抵抗军就有数万人之多,他们正在计划发动大起义,像华沙一样的大起义。而加入抵抗军,并且成为一名少尉的皮尔斯,如愿以偿的成为了红狼的跟班,为红狼执行一些任务。
“哦!”
基安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从他进入这个酒馆之后,就不断的观察着这里,酒馆里并没有德国的盖世太保或者法国警察,周围的客人们从他进来之后,就没有看他一眼,这意味这次行动并没有暴露出去。
“你告诉红狼,告诉他,将军非常高兴,他的行动鼓励着整个巴黎!”
确定安全后,基安才说了一句。
一个星期前,红狼把炸弹送进了德军司令部,炸弹第五次在德军司令部的办公室内爆炸,整个巴黎都知道,抵抗军并没有放弃抵抗,无论贝当是否在那些解放地区残酷阵压那些国内军,但是巴黎抵抗军依然在战斗着。
“红狼也这么说!”
皮尔斯用力的点点头,在红狼决定再炸德军司令部时,他就曾这么说过。
“红狼在什么地方,我需要见到他本人!”
基安用一种不容质疑的口吻问道。
红狼无处不在!又无迹可寻,这是盖世太保们形容下的红狼,即便是对于地下抵抗军而言,红狼也是无迹可寻的,除非他主动联系你。
听着他的话,皮尔斯的脸上露出笑容来,犹豫了一下后,看到吧台上的人冲自己使了个眼色,他才站起身。
“请这里来!”
站起身的皮尔斯坐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的基安朝酒吧的后店走去,而一直忙活着未顾两人民的酒吧老板只是轻撇了一眼,并没有阻止他们进入自己的后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