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卢浮营……一切!”
手插在裤袋里,肖尔铁茨用一种莫名的口吻说道,然后他转过身面对着中校。
“但是这一切,必须我亲自下令!”
“遵命,将军阁下!”
中校不以置否的说道,肖尔铁茨是巴黎的德军司令,这个命令自然要由他下达。
“这是元首给我的最重要的任务!摧毁这座城市!”
“做这种事情也不陌生了,不是吗?”
想到德国的城市,肖尔铁茨轻声说道。
“是的,将军阁下,但从来没有这种规模!”
“说的对,此举会遭到世人的谴责!”
看着窗外的城市,肖尔铁茨知道自己下达这个命令之后,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但是他同样明白自己没有选择。
“给我听清楚了,没有我的书面命令,绝不准许进行引爆!明白吗?”
“是的,将军阁下!”
“下去吧!”
肖尔铁茨一挥手,两人便离开来了,而站在窗边的肖尔铁茨却直视着远方的埃菲尔铁塔,神情凝重,眉头紧锁着,自己真的要下令毁灭这座城市吗?
“很美的城市,将军阁下!”
再次进入办公室的丹茨少校站在将军的身后说道。
“是啊!”
回过身,整着衣领肖尔铁茨点点头。
“我认为是的!但我们是军人,不是来观光的!”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只能选择服从。
“让瑞典领事进来吧!”
1947年4月28日
那一天的清晨,注定和以往不同,当一面三色旗在巴黎各个区公所升起时,大队大队的衣袖上带着三色旗,旗上有ffi字样的抵抗军战士出现在街头,几乎没有任何战斗,八成以上的政府行政机构便被地下抵抗军收复。
在区长正在婚礼上为新人主持婚礼时,抵抗军战士冲进了礼堂,枪口对准着区长,他的职务结束了,然后抵抗军士兵放下武器,披上授带,为新人继续主持婚礼,几乎所有的巴黎人都看到这些从各个角落涌出抵抗军时,都在为他们祈祷着。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现在轮到德国人防守了!”
在广播的呼喊声中,枪声在整个巴黎响了起来,街头成为战场,德国人的运兵车、装甲车被抵抗战士阻挡在各个街道,甚至于战斗并不算激烈。
也是在这一天,卖猪肉的屠夫路易?贝尔蒂有生以来第一次用枪指着德军,将两个正在饭馆喝白兰地的德国鬼子缴了械,然后押着他们去区公所。一路上他赶开了3个跑上来想那两个人脸上吐唾沫的愤怒的同胞。
“他们是俘虏。”
尽管不是军人,但是路易?贝尔蒂还是制止同胞们的这种愤怒的行为。
其中一个德国兵回过头来,一边擦脸,一边向他点头说。
“谢谢!”
6六小时后,路易?贝尔蒂和20名同样遭受镇压的同志被押往到纳伊的德军指挥所,围成一圈。一个德国兵推开他们走到圈子里,在他们面前挨个走过,这个德国兵正是贝尔蒂得意地俘获过的两个德国鬼子之一。显然,他是奉命来指认俘虏他的人。当那个兵绕着圈走近他时,贝尔蒂吓得全身发软。
哪个德国兵直瞪瞪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做了一个姿势,一个似乎是吧脸颊上的唾沫抹掉的姿势,然后,他没有露出丝毫认识路易贝尔蒂的迹象,就走向下一个人。
到天黑时,路易?贝尔蒂被释放回家了,在他离开的德军指挥所时,只听到一阵枪声,一些人被处决了,而也正是这个经历,让路易?贝尔蒂失去了像个男人一样战斗下去的勇气,当一面三色旗在埃菲尔铁塔上升起时,那些激动的同胞们看着飘扬在高塔上的国旗,兴奋的叫嚷着解放巴黎,解放法国,起义的如浪潮一般的席卷着整个巴黎,巴黎人的战斗热情在爱国热情的鼓动下,空前高涨,正如大革命时期,德拉克罗瓦的画作主题一样,自由领导着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