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若海心中骇然:“我虽初入江湖,但昔日恩师所讲已然是将江湖之中或大或小的功法说了个便,如今此等狠辣剧毒倒是头一遭,今日留他不得,若放虎归山早有一日会是祸患,就算拼死也要为水姑娘解决这个隐患!”
孔炎知事已至此再无半点回旋余地,当下撕破脸皮,酒盅往地上一摔挥掌便劈砍,一掌追着一掌,两三个呼吸里竟已砍了三掌。
左挪右闪,一连躲过三掌,厉若海知其双掌之中含有剧毒,也不跟他接触,兀自靠着真气加持,运功足三里,满屋躲闪。
一个躲,一个追,两人越打越快,草屋本就狭小,更是摆了座椅板凳,实无回旋余地,但两人塌上地上灶台之间穿来插去,竟无半点声息,拳掌固是不交,连座椅板凳竟也没挨到半点!
三绝寨幸存的两个喽啰贴墙而立,龇牙咧嘴,表情是又惊又怕,此刻别说是走出草房,就是挪动一步也是万万不敢的,首领此时正与劲敌激斗,有谁胆敢无命离去自是犯了不忠不义的大过,倘若侥幸此次不死,回去也少不了三刀六洞的责罚!
二人见首领与厉若海你来我往,心知形式危险,只要是被扫上一点掌风,登时便要去九幽报道,除了盼望上天垂怜,能将身子化为一张薄纸外别无他法。
但见厉若海守多功少,掌法虽然凌厉,掌掌直指孔炎要害却不敢与之对掌,动手时难免束手束脚落了下风。
孔炎数招一过,便知厉若海不敢与自己对掌,显然是怕了自己这三阴摧心掌,当下心中大喜,功势更是凌厉了几分。
厉若海早已在书冢是便被无字刀意影响,杀伐之心不出则已,一出必将嗜血凿骨。此刻他正打的憋屈,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让过孔炎一掌,瞧他左腿腿弯是个破绽,当下斜刺里抬腿就是一搓踢。
昔日厉若海身无内力,搓踢廖老头被揍,踢疯牛儿险些丢了性命,此时的搓踢有真气加持,威力不可同日而语,只看孔炎身形一顿,在无先前鬼魅般的身法。
厉若海见状三闪两闪绕过孔炎夺门而出,身处旷野,空间广阔,厉若海一拔手中斩因,仰天狂笑三声,心中杀意熊熊,刀鸣声声,煞气阵阵!朝着屋外喽啰似疯魔般喝道:“来啊!”
一众喽啰兀自发愣,怎料厉若海身形忽似鬼魅,手中斩因上下挥舞,一上一下之间有如嗜人魔风,不多时便杀的一众喽啰四下逃逸。
孔炎缓了一缓,腿上疼痛稍减,闪身出门,瞧得厉若海破绽,五指成抓,自上而下朝着厉若海顶门便拍,此时厉若海神智被蒙,有如野兽,哪里知道躲闪,硬抗一掌,喊了声「痛快!」手中斩因连闪,在孔炎手臂上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刀疤。
孔炎吃痛,忙后退几步跳出战圈,见厉若海口鼻皆有岑岑鲜血溢出,知他已身受重伤,悔不该当时不用毒功。当下心一横,运起毒功于两掌之上,纵身前「腾!腾」两步,右手一撩衣袍直击厉若海面门,左手并指成剑,直刺厉若海心口
厉若海心道:“谅你武功如何,单凭这袖袍又岂能伤我!”
心念自此,厉若海也不躲避,运劲于臂,手中斩因直刺,欲以伤换伤,孔炎见状连忙收回左手,右臂暗使巧劲,以袖袍裹了厉若海手臂,猛的向怀一拉,只听「嗤」的一声长响,厉若海右臂衣袍已被扯下大半。
厉若海一惊之下左手一拔回头挥砍而出,刀中八颗金珠层层叠加,硬是将厉若海一惊之下的虚力化作猛力,悍然一击出手,孔炎不查,眼看刀以及身,忙后退两步,但为时已晚,回头刃尖已在其胸膛之上留下一道血痕。
孔炎心中骇然,暗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小子身受重伤,不死也残,我何不先撤!”,心念自此孔炎运足内功,两臂一阵,登时毒粉满天,烟雾四起。
厉若海杀的眼红,要追击,可脑中忽然翻江倒海,眼前重重叠叠,腰无骨脚无根,身子一软栽倒在地。
看着草屋方向,厉若海心中一惊,想起水莲仙还在洞内,忙撑着身子向草屋爬去,口中断断续续嚷着:“水姑娘……水姑娘………”
殊不知,此时草房门口,佳人垂泪,水莲仙见厉若海未死,忙运奇功,数十步之距一息便到,下一息二人已在屋内。
厉若海强挤笑意,磕磕绊绊道:“姑娘,厉某行将就木,不瞒姑娘,厉某着实对姑娘爱慕的紧,如今已是将死之人,有一心愿……”
话未出口,一口黑血呕出,厉若海一张白净面皮又苍白许多。
此刻水莲仙早已泣不成声,嘴里重复着:“我知道…我知道……”
玉手青葱,自耳边一抹,黑纱落地。
美黛擒锋,鬓珠作衬,双目如星复作月,泪波盈盈,略有妖意,娇身傲骨,未闻媚风。
妩然一段风情,谈笑间,唯恨世间多礼。回眸里,只恐仙人谪坠。
若浅断,绝代风华世无两,断世纤风必投尘,眉心天生携情痣,一双薄唇惊世人。
若直言,一句天香怎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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