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永祥轻轻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老钱,你想啊,这案子明显有纵火迹象,就这么搁置着,上面追问起来咱们也不好交代。而且,王德以为他能把所有人都骗过去,可咱们要是顺着这案子深挖下去,说不定就能找到他更多的把柄。”
钱圣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即便不能从王德那里得到什么好处,但只要有了他的把柄,起码被此人坑的几率就要小很多了。
此事,还是金永祥考虑周全,自己就没有想到这一层。
随后,他起身说道:“行,我听你的,我这就去安排人手接着查。”
等钱圣走后,金永祥独自坐在办公桌前,沉思了片刻。
他深知王德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想要扳倒他绝非易事。
但谢家的事情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去,必须要自保,想到这儿,他提笔在纸上写下一段文字。
茅山,山势险峻,层峦叠嶂,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横卧大地。
山间云雾缭绕,似给这神秘之地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山寨依山而建,易守难攻,聚义厅就坐落在山寨的中心位置,那飞檐斗拱在绿树的映衬下,透着一股别样的威严。
此地交通要道纵横,过往客商、富户众多,给山寨提供了丰富的劫掠目标。
南京虽近在咫尺,但官兵无暇全力剿匪,使得山寨得以在这片区域盘踞,凭借险要地势与劫掠手段维持生存。
此刻,聚义厅内气氛有些微妙。
三当家的“九江龙”正满脸兴奋地向大当家的“铁罗汉”汇报着这几天的“战果”。
他双手叉腰,唾沫横飞。
“大哥!您是不知道,前儿个我在山脚下截了一辆马车。那车上拉的可都是些上好的绸缎,我估摸着,拿到黑市上一卖,少说也能换几百大洋!还有那车上的几个富家公子哥,吓得屁滚尿流,乖乖地把身上的金银细软都掏了出来,哈哈!”
九江龙一边说着,一边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声在聚义厅里回荡,震得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二当家的“笑面虎”坐在一旁,脸上挂着看似和善的笑容,但那双眼睛里却透露出一丝狡黠。
听到九江龙这夸张的描述,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提醒他注意大哥的脸色。
可九江龙正说得兴起,根本没注意到这细微的动静。
“还有呢!大哥,昨天我又带着几个兄弟去了一趟山下的小镇。那镇上有个小酒馆,老板是个胆小怕事的主儿。我们进去吃喝了一顿,临走的时候,我让他拿点银子出来孝敬孝敬咱们。他一开始还不愿意,我瞪了他一眼,他立马就软了,乖乖地把钱匣子捧了出来。里面的钞票虽然不多,但也有一百多块,够咱们兄弟喝上几顿好酒了!”
九江龙越说越兴奋,脸上泛起一层红光。
然而,坐在主位上的铁罗汉却一脸阴沉。
他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额头延伸到下巴,更增添了几分凶狠。
他听着九江龙的汇报,眉头越皱越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终于,九江龙停了下来,这才抬头看向大哥。
当他看到铁罗汉那阴沉的脸色时,心中一紧,笑声戛然而止,就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大哥……我……”九江龙有些结巴地说道,脸上的得意之色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铁罗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道:“老三,你说的这些,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咱们守着的这条大路,那可是交通要道,南来北往的客商络绎不绝。不说有金山银山,但也不至于只捞到这些仨瓜两枣的吧?”
九江龙听了,连忙点头称是:“大哥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我这就带着兄弟们再去各处摸摸情况!”
铁罗汉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去吧,记住,咱们要做就做大的,别在这些小钱上浪费时间。”
九江龙连忙说道:“大哥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说完,他便匆匆离开了聚义厅,去召集手下兄弟准备再次下山“干活”。
刚走出大厅,迎面看到一个小喽啰匆匆跑来,忍不住问道:“什么事?”
那小喽啰恭敬回道:“山下来信了,有大活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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