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朱修志介绍,今年,秃鹫山镇建筑公司总经理严开兴得到施在田的贤徒侯仙童的慈悲开示,心修复坍塌了几十年的慈济寺。现在慈济寺修复工程业已竣工,今日为诸佛菩萨圣像举行隆重开光典礼后,即可启用。这既是桃花山附近老百姓的福祉,也是我们全县人民的福祉。
讲到这里,他向下面一排排肃立着的香客或居士鞠个躬,得到的响应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掌声方止,满脸笑容的朱修志就拉开洪亮的嗓音讲,现在由秃鹫山镇建筑公司总经理严开兴致辞欢迎词。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严开兴一边举手向大家致意,一边登上前台。他未带讲稿,就脱稿言了——
各位领导、各位高僧大德、各位信众嘉宾
大家上午好!今天是我们慈济寺开光典礼的大喜日子。先,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从百忙之中赶来参加此次盛会的领导和信众嘉宾。他们是潜水县民宗局局长敬一神;潜水县佛教协会会长朱修志、秘书长石大欢;秃鹫山镇人民政府镇长钱继富;秃鹫山镇百家村叶家庄村民叶雄、廖芬夫妇。让我们对各位的光临、表示热烈欢迎!
慈济寺建于明朝万历年间,历史悠久、几经沧桑,尤其在那个特定年代,遭到损毁,使之好长一段时间一直荒废颓圮。改革开放以来,民族宗教政策惠风和畅,拂暖了广大爱国爱教信众的心灵。今年,在潜水县民族宗教局的正确领导下,在潜水县佛教协会的大力支持下,在秃鹫山镇人民政府的热忱指导下,在以叶雄、廖芬夫妇为核心的桃花山附近多位居士信众的协助下,尤其在施在田贤徒侯仙童的开示下,我们秃鹫山镇建筑公司抽调一班建筑骨干,利用两个半月时间,将慈济寺修旧如旧,基本上恢复了昔日清净庄严的寺庙原貌。今天,终于迎来了慈济寺的开光典礼。现在,我宣布,典礼仪式开始!
一阵充满吉庆的噼哩叭啦的鞭炮声响过之后,朱修志按照行政官职或社会名望大小的先后顺序一一请前排就座的各位领导或嘉宾上台讲话。
当敬一神致贺辞刚刚结束,才转过身尚未回座之际,朱修志正要宣布进行下一个剪彩程序,尚未开口,廖芬就从一排香客中跑出来,站在前台大声地讲,让我来道个贺!
话音甫落,在场的台前台下之众,都几乎惊呆了。廖芬乃是女流之辈,现在说话却变成了一个老翁的声音。
大家尚未愣过神来,廖芬接道,我介绍一下,我叫施在田,来自丰都城法院,现为该院院长,听我的贤徒侯仙童说,慈济寺修复了,今日开业,我特地赶来祝贺,祝贺慈济寺开光典礼仪式圆满成功!谢谢大家!现在让我的贤徒侯仙童说几句话。
片刻,廖芬刚才由施在田附着的口音又变成了童音我叫侯仙童,我没有什么话说,我和师尊一样,也是来恭祝慈济寺开光典礼仪式圆满成功!
言毕,侯仙童转过身向台上诸位鞠躬,又转过身面向台下一排排信众香客或居士鞠躬。然后说,今日是慈济寺开光典礼的大喜日子,今后慈济寺也是我慈悲济世弘法利生乃至为人义诊的道场。
待会儿,开光典礼仪式结束,有在各类医院久治不愈的疑难杂症患者可找我现场义诊。侯仙童讲到这里,便从台前退下。
朱修志来到台前,把手一摆,下面请各位领导、大师、嘉宾为慈济寺的开光典礼剪裁!
只见几名居士来到慈济寺门前将一卷中间打着几个彩结的红布拉开,又有人向敬一神、朱修志、钱继富等各送一把剪刀给他们剪彩。
剪彩尚未完结,忽然寺前山路上来了两个男人,一个是东土国人,一个是外国人。他们均穿着白大褂,褂前印有一个红十字,乍一看,就是医生打扮。两个医生怎么到这里来了呢?而且其中一个是外国医生。
此刻,几乎所有参加慈济寺开光仪式的人,都把目光投向渐已走近慈济寺的两个医生。唯有侯仙童背对着他们讲,二位怎么不早些赶来看热闹呢?
唉,哪有心情看热闹?一个身材瘦长的东土国医生伸手指着身边站着的外国医生介绍,他是潜水县教会医院的院长,从德国赶到东土国来行医治病,他治好了许多国人的病,不幸的是他自己病了,却没法治。在其他多家医院治过,也没有治好,他打算回德国去治。作为同行又是同事,我就挽留他,劝他莫走,说秃鹫山镇百家村叶家庄有一个妇女被一个仙童附体,可治医院无法治愈的疑难杂症。
我对他说,你的病何不找那仙童治一治,若是治好了,你就不必回德国去,若是治不好,再回德国去也不迟。他被我说服了,今天我就偕他赶到秃鹫山镇,听说那个仙童可能到桃花山上的慈济寺去了,因为今天慈济寺举行开光典礼仪式。
讲到这里,他举目四顾,都不认识,尽是陌生面孔,便扯开嗓门叫,哪一位是仙童?还请站出来跟这个德国医生治病。
侯仙童并未回答,依然背对着他们。一位香客就指着侯仙童附体的后背说,他就是仙童。
这不是戏言吗?无论是仙童,还是凡童,应该都是小个子。可是你说的这位,是一个大人,还是一个妇女咧!怎么会是仙童呢?东土国医生讲出这话,是经过脑子分析的,他仍疑惑不解地望着那香客。
我就是侯仙童,其他的你不要管,不就是给这位德国医生治病吗?侯仙童蓦然转过身来讲。
哦!你是仙童,那就给这个德国医生治病吧!
我给人治病分文不取,属于义诊,但有个条件,这位德国医生是教会医院院长,应该经常到教堂礼拜,今天值此慈济寺开光典礼的大喜日子,既然来了,就要进寺内焚香礼拜。侯仙童放开清亮的童音讲。
那可能有难度,慈济寺与教堂不同教派,你让他进去焚香礼拜,有违教规。东土国医生解释。
那就不勉强。侯仙童说着,又转过身,背对着德国医生接道,我不看你的病情,你说哪儿有病,就显出来让大家看个明白,倒底是病不是病,这该做得到吧!
德国医生在东土国从医许多年,虽然还不太会讲东土国语,但是基本上听得懂。他当即脱下白大褂和外套,再褪去内衣右边的袖子,就露出背脊上一个巨大的疖疮,已经开始溃烂。
这时,侯仙童讲,大家都看见他背脊上长的那个疖疮,我马上为他施治。
如果你能够治好的我疖疮,我今天就破例到慈济寺内殿去焚香跪拜。德国医生用蹩脚的东土国语讲。
好!一言为定。侯仙童言毕,就示意德国医生走到前边一棵柿子树下,面东闭眼而站。于是侯仙童取来毛笔,蘸了朱砂,在树杆上的另一面不停地画圈,开始是一道硕圈,硕圈里面套小圈,小圈里面套更小的圈,最后更小的圈就像一个。
侯仙童不停地念些众人听不懂的咒语。随后,他用毛笔在那个最小的圆圈里一点,说声好了。
德国医生叫一声“唉哟”!众人围过去看他背上原本那个巨大的疖疮,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道小小的疤痕。
一会儿,德国医生也不感觉疼痛了,舒适多了,就反转右手一摸脊背,光溜溜的。他便表情怪异地问,我的疖疮呢?
侯仙童把他的衣袖轻轻一拍,示意他转过身,绕到梧桐树另一面看,说你的疖疮移到树上来了。
众人也都围过来看,那朱砂画圈的树上确实长出一个像疖疮样的砣,形状与德国医生背上原来的大疖疮几乎一模一样,中间也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