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轻瞥他一眼,冷笑道:“你若要杀谁,或许没什么理由,可你若是放过谁,那定然有你的原因。你很看好那无名?”
任意呷一口酒水,不禁微笑道:“他天资不凡,对剑道有着常人不及的禀赋。只要他能克制心魔,一心为剑,好好感悟,加之几份机缘、几分运道,他就能让我拔剑!”
“我也来陪任郎喝几杯!”
如棉似絮,诱人的语声,宛如精灵般婠婠,忽随一阵轻风,足不沾地似的穿过庭院的月洞门,轻盈飘至。
素衣赤足,一张似真似幻、娇美无匹俏脸带着一丝盈盈浅笑,她身姿如柳丝轻摆,以一个曼妙动人的姿态,挨着任意坐了下来。
邀月冷斥道:“我在这里,你就该乖乖离开。”
婠婠十分娇媚地白了她一眼,回过头就笑意盈盈的为任意殷勤斟酒,柔声道:“这里怎会有个多余的人,不过没关系,任郎和婠儿就当她不存在,不理会便是!”
邀月大怒,一双眸子浸透的全是刺骨的寒意,浑身更是泛起了雾气。
冷雾之气!
“唉……”
任意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也不顾挨过来纠缠自己的妖女,身形一逝,消失在了她们眼前。
那本已挽上的手臂突然一空,婠婠一愣,忍不住笑骂道:“死任意,坏男人,也不怕人家受欺负,吃大亏。”
说完她又望向邀月,轻耸香肩道:“人都走哩,姐姐还不快去追他!”
邀月冷着脸,冷着声,一字字道:“你总喜欢与我捣蛋,今日看我如何教你这小妖女乖乖听话。”
婠婠怎会等她先动手,在她即将动手之前,婠婠已施展‘逍遥诀’的神行身法,飘然远至。
……
杭州城外,剑晨跟在无名身后,脸上还留有余悸,一双眸子里仍有着惊恐,只是转而又透出无比的恨意。
一张清秀的脸上,露出了凶恶的表情,咬牙切齿的模样让其面容看起来有些扭曲。
他好恨,恨自己正义直言却为何会遭来横祸,也恨魔尊只因言语得罪,竟就要自己性命!他恨完又只觉一阵惊恐,魔尊并非放过了他,魔尊仍要杀他,自己如何是好?
即便是自己师父,被江湖武林誉为神话无名的师父,也护不住自己!
越是想着,剑晨越是惊恐,以至于几声忽然也未曾叫醒他,
“剑晨!剑晨!晨儿……”
剑晨如梦初醒,见师父已经转过了身,站定在了自己面前,他才止险些撞上的身形。
无名问道:“你心惧了?”
剑晨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人忽然跪下,叩首道:“请师父救救徒儿!”
无名似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缓缓道:“你心惧也无须羞愧,即使为师在面对他时,心中也亦有恐惧。”
语顿,无名还宽慰道:“你是我的弟子,师父定会护你性命。”
若是往昔听闻这番话,剑晨兴许会被感动的热泪盈眶,但此时此刻的剑晨心中却想大吼:你如何护我,你如何能护我性命!
“韦……英……雄……”
语声由远至近,剑晨只觉这个声音低沉的简直不像活人的语声,只听语声就有种很‘苍老’的感觉,但这语声在无名听来,却是十分的熟悉,哪怕已过去了十五年,无名依旧能认出‘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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