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说话。
“我说,人呢,都聋了!”
北墨狠踹了一脚案几,案几直接撞到保镖小腿,保镖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声音发抖,“先,先生,小姐的行踪全部都被消除了,一丝痕迹也没有。”
他们甚至查不到宫明染到底去了哪个国家。
宫明染之前没有身份证件难以离开国,可是现在因为没有证件,她就像是茫茫大海的一滴水,消失得无影无踪,根本无迹可寻。
想靠名字找到她,基本不可能,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
“一丝痕迹也无。”
北墨忽地笑起来,“一个人只要活着,怎么可能一丝痕迹也无?她在清城无亲无故,没有证件,怎么离开?她难道不需要找
人帮她!”
保镖抖着声音道,“先生,我们仔细审问过吴清小姐,她说,她说她根本不知道是谁帮的小姐,说小姐只告诉她,告诉她替嫁……我们也仔细排查过小姐接触过的人,没有发现异常。”
北墨一步一步走到保镖跟前,半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挑起保镖的下巴,他笑了笑,残忍凉薄,“那你告诉我,她怎么逃的?插了翅膀漂洋过海?”
压迫感十足的眼神,保镖大气都不敢踹,“先生,请您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
“一个月。”
北墨松开他,站起身,声音薄凉,“一个月找不到人,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
没有完成任务的人有什么后果,被逐出天府一号。
然而,天府一号的保镖只能竖着进,躺着出。
运气好抢救及时的话,还能保住一条命,运气不好,就死了。
保镖浑身都开始颤抖,头磕到地上,声音抖得连不成一句话,“是,是,属下一定,会……”
“还不滚。”
瑟缩在一旁的保镖如获大赦,战战兢兢地撤离。
客厅归于死寂。
还在客厅候着伺候的佣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宫明染在的五年里,北墨的脾气虽然算不上温柔,但是好歹不会再那么残忍,受到惩罚的佣人和保
镖也越来越少。
可是宫明染一逃,北墨又变成了那个残暴不仁,变态嗜血的魔鬼。
天府一号上下,人人自危。
北墨走了,转身上了楼,直朝宫明染的卧室去。
卧室的布局一如往常,丝毫没变,只是空气中少了熟悉的气味。
北墨冷眸扫视着卧室里的一切,上上下下,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看到地毯上搭建好没来得及收拾的积木,那天陪宫明染和宫宝宝的画面跃然眼前。
没心没肺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