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脊梁骨爬上渗人的寒意,头不禁垂得更低了些,“大小姐,您的意思是……”
“查查她的主治医师。”温云清低眸盯着手上的戒指,目光冰凉,“钱多少,无所谓。”
“是。”
保镖离开顶楼。
温云清将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将戒指举在空气中,嘴角勾笑,细细欣赏。
这世上果然只有死物最让人安心。
她五年前还是太善良了。
……
刘风站在办公室门口,手抬起又放下。
吱呀一声,门被从内
打开,露出一张深邃冷峻的脸。
男人低眸,没什么表情,“堵在门口做什么。”
刘风连忙垂下眸,“总裁,有件事不知道要不要跟您说。”
时闻野转身回办公室,刘风拔腿跟上,待时闻野坐到沙发上,刘风才犹豫地开口,“总裁,宫小姐住院了。”
男人捏着茶杯正要喝茶,闻言,手指猛地收紧,茶水洒了一地。
时闻野从沙发上起身,冰凉的眼神扫过战战兢兢的刘风,“再有下次,滚去非洲。”
刘风擦了把冷汗,一边道歉一边拿出手机订最早的机票。
时闻野长腿往外走,声线清冷,“安排私人飞机。”
“是是是,我马上安排下去。”
刘风又赶紧打电话给飞行员。
当夜晚上八点,海城还在下着瓢泼大雨。
雨声淅淅沥沥夹杂着嗡嗡嗡的声音。
海城市中心医院的顶楼上,一架白色的飞机迎着风雨缓缓着陆。
直到飞机彻底着地,刘风高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比他还紧张的飞行员擦了把冷汗,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浊气。
老天爷,这种天气开飞机,要不是他心理素质过硬怕是要吓死了。
而时闻野波澜不惊,冷着一张俊脸,利落地下飞机。
刘风撑开一把黑伞将雨挡住,拉高音量道,“总裁,我已经跟院方打过招
呼,不会惹出大动静,我们现在直接去宫小姐的病房吗?”
时闻野唇线紧抿,迈开长腿直接往前走。
宫明染的病房在二楼,时闻野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窗户往里看。
宫明染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小脸苍白没有血色,脆弱得像是一碰就碎的无价之宝。
时闻野心脏抽疼,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