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明染不敢相信地瞪着温云清。
什么狗屁东西,怎么又多出来一个男人。
温云清勾了勾手指,她身后的保镖转身进入后面的船舱,很快,
宫宝宝被抱了出来。
“妈咪!”
宫宝宝始终还是一个小孩子,看到这副场景,忍不住哭了,声音因为害怕而颤抖,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
宫明染瞬间紧张起来,音量陡然拔高,“温云清,你别动她,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
“好啊,站过去,面朝大海,自己跳吧。”
温云清云淡风轻地说着,一条人命在她眼里轻贱如蝼蚁。
远处的海平线,天空泛起鱼肚白。
海风一阵一阵地吹,海浪一浪高过一浪。
大海的清晨很冷,脸都是麻木的,眼泪滑过脸颊也是冰凉的。
栗棕色的卷发在风中飞舞,宫明染眼眶含泪,脸色惨白地看了一眼哭成泪人的宫宝宝,又看了一眼还在为她战斗的时闻野。
她一步一步往后退,惨然一笑,无尽悲凉,“阿野,对不起。”
时闻野瞳孔紧缩,声音几近嘶吼,“阿染,不要。”
宫明染背过身,海风夹杂大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温云清握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那一抹纤细的身影,红唇勾起残忍的弧度。
对于敌人,她一向喜欢亲自动手。
一边是被逼跳海的宫明染,一边是被挟持在手的宫宝宝。
时闻野呼吸几乎凝滞。
他明白,宫宝宝出事宫明染不会苟活,可是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宫
明染在她面前去死。
如此,那便殊死一搏。
纤长手指扣住扳机,只要轻轻一按,子弹就会射穿宫明染的心脏。
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蔓延,温云清心里升腾起变态的快感。
指腹下压。
“砰。”
枪响了,子弹却没有打在宫明染的身上。
时闻野明明被下了药,精神却仿佛丝毫不受影响,以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扼住温云清的手腕,将枪口调转方向,指向天空。
时闻野夺过手枪抵住温云清的太阳穴,声音森寒,“放了她们。”
温云清没有被挟持的紧张,反而很淡然,微微一笑,“开枪呀,有你们三个陪我,我稳赚不赔啊。”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