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顾大司命反对,都要亲自到锦国出使,为的就是眼前这个姑娘吧。”
在街口的对角茶楼上,有三个年轻男子临街闲坐,一边品茶一边观察着义诊的情况。
那身着锦袍的男子目光胶在江宜夕的脸上,久久都无法移开,听到宋时的打趣,他也没有反驳。
明明才半年多的时间,恍若隔世。
她似乎变得更好了,那么耀眼夺目,那么明妍动人。
就算只是远远地看着,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剧烈地鼓动着。
“既然遇到了,为何不去找她呢?”宋时又问道。
“她不想见到我。”赵九辞低声说。
宋时乐呵地笑了,“她不见你,你就不去找她了?那你来干什么啊,不如现在就回西羌,让其他使者跟锦国皇帝见面就行了。”
赵九辞冷冷地看他一眼。
“你要是不过去,那我去啦,我跟杜姑娘好歹也是旧识。”宋时说。
陈言允哼了一声,“那杜呦呦真有能耐,不但让大邺皇帝围着她转,连你堂堂拍卖会的大老板都跟她是旧识。”
“他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宋时问赵九辞。
陈言允因为兵器库被掏空一事,至今还恨着杜呦呦和赵聿准,为人此事定是跟他们有关。
“不必理会他。”赵九辞说,他不认为这件事跟杜呦呦有关系,谁也没办法在一个时辰之内将那些东西搬空。
唯一的解释,便是那些东西本来就来路不明,或许消失的方式也不同。
“我去看江大夫治病了,你们自个儿喝吧。”宋时站起来,大刀阔斧地走下楼去了。
那边,江宜夕一句活不过三天,把杨铭气得跳起来,指着她就破口大骂,“你学个半桶水就胡说八道,割肉还能活吗?他这个小腿一直就是我治的,本来就是敷几天的药就好了。”
“一直是你治的,还能把他的腿治成这样?”江宜夕淡淡地说着,“你给他诊脉了吗?你检查过他小腿上的肉是不是坏死了没有?你什么都没有检查,居然就说只需要敷药,亏你自诩圣手,不过尔尔。”
杨铭被气得胸口发疼,“放肆!为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女子!”
“你到底给不给他看病?”江宜夕冷声问。
王小哥紧张地说,“杨大夫,我爹……我爹全身都烫,这腿也一直化脓,真的敷药就能好吗?”
杨铭终于正眼看过去,一眼就想吐,他也没见过这么严重的腐烂肉,其实他心里也没有把握,这个腿能不能敷药治好。
若是平时在医馆里,他就敷衍过去了,反正治不好的话,这个王家也不会闹事。
现在……
他想躲也躲不过去。
“她不能有能耐治吗?那就让她治吧。”杨铭指着江宜夕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