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哭声一片,病房弥漫着悲伤。
。。。。。。
不多时,画风突变。
“咚”,楚天荣摔了个四仰八叉,痛得他呲牙裂嘴,他发现自己躺在冰冷潮湿的泥巴地面。
旁边是架竖着纹帐的木床,凌乱的棉被的棉絮下面,露出黄澄澄的稻草。
什么情况?我从床上摔下来了。
这是什么地方?
是到阴间报到来了吗?
他被摔得七荤八素,有些发懵。
他明明记得,刚才在省人民医院已经嗝屁,难道是被哪位神医抢救过来了?
他睁大眼睛一看四周,猛然一惊,不对,这不是在医院。
坑坑洼洼的泥土筑成的地面,四处透风的黄泥砖墙,还有呈金字形的瓦片屋顶。
木头做的大花窗,玻璃是一屋塑料纸替代的,阳光暖洋洋的透射进来。
屋内煤油灯、藤框开水瓶、大红穿衣柜、斗笠等老旧的物件蒙上一层金黄,凌乱中又带着丝丝温暖。
他的大脑突然像被电击一般,全身颤抖起来。
这是我的家!准确的是1982年的家。
楚天荣的记忆顿时清晰起来,胸中百感交集,这曾是他魂牵梦绕又充满悔恨的地方。
1981年年底,他因懒惰顽劣和好赌成性,被楚家之主爷爷一气之下,从那幢家庭标志性的吊脚楼被撵了出来。
同时,父母坚决分家,楚天荣分到原来堆放杂物的两间小瓦房。
从此,他和妻子魏小冰栖身在旁边透风漏水的小瓦房中。
熟悉的布置,熟悉的气息。
我重生了。
楚天荣很笃定。
这年他才22岁,正是村中有名的顽主。
他来到用纯木镶边的镜子前,一面红旗赫然入眼,上面写着“团结起来,争取更大的胜利!”
这是那个年代经典的口号,楚天荣当然不会陌生,亲切感油然而生。
他缓缓向镜中看去,那张衰老沧桑的脸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英俊的脸,不过头发杂乱,面容疲倦。
镜中,头发杂乱,但不失英俊一张脸显现出来。
一套灯芯绒衣裤肘部、膝部打着补丁,散发着烟味和汗味。
一双棉鞋也破烂不堪,露出了脚趾头。
楚天荣的心里透过复杂。
这个时候的他,不受人待见,好赌懒惰,游手好闲,是个狗嫌鸡撵的败家子。
他苦笑了一声,我这个重生不算是地狱级开局,但也是起步艰难呀。
怎么没个金手指,或者系统、空间啥的?
他正疑惑间,突然一个亮屏的东西引起他的注意,他伸手将它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