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朱理理抬眼,看到赵平澜手上拿着的音乐节门票。莫名生出一股类似于……出轨被抓的微妙慌乱感。虽然不太妥,但确实是这种感觉。
她脑袋钝了一下,“这是那个……”
她那天晚上看完音乐节,回去之后就随手把门票塞进书里了。
“冬令音乐节?”
赵平澜侧目,敛着眼瞧过来。
“啊。”
朱理理对上他的目光,又移开。
赵平澜似笑着问,“去看痛吻了?”
他语气平静懒散,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但总觉得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深意。
朱理理解释道,“是季星言邀请我,我才去的。不是我特意要去看的。”
这话像是在辩解,是他勾引我的……
朱理理胡思乱想着,心虚地挠了挠脖子。
她去也是有原因的嘛……
“是吗。”
赵平澜看着音乐节的门票,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朱理理瞄他一眼。
“好看吗。”他问。
朱理理磕巴地说,“挺、挺好看的……”
赵平澜盯着门票下方音乐节举办的地址,若有所思,“舞台怎么样。”
朱理理说,“挺大的。场子也挺大,可能有上千人吧。”
赵平澜没再问什么。
而一周后朱理理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问那个问题。
早在漫漫还在的时候,sac的帐就差不多是朱理理接手管着。她清楚sac的流水和账目。
朱理理是在那个周五的晚上,发现了账面上一笔异常的支出。
她私下偷偷问过赵平澜才知道,他把冬令音乐节的那个场地给租了一天下来。
朱理理当时差点半口气没提上来。
这夜,sac正常营业。
朱理理穿过人群,绕进吧台。赵平澜在看电脑上,有关冬令音乐节的线上视频。痛吻的演出。
朱理理过去敲了下键盘,视频暂停。
赵平澜看向她。
“干嘛。”
朱理理看了眼在沙发那边坐着的几个人,收回目光看着他道,“我还想问你要干嘛。”
朱理理靠着吧台,低声问,“你租冬令音乐节的场地干什么?”
“排练。”赵平澜轻描淡写道,“草莓烟没有上过这样正式的舞台,我想让他们试试。”
“可是也用不着这么——”朱理理深吸了口气,压低声音,“赵老板,你不管账不知道柴米贵是不是,你知道你租的那一天是sac多少天的流水吗,疯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