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没心肝的。”
朱理理不自觉地放轻声音,“那你现在要去哪里?”
“回住的地方。”
“那明天呢?”
“不知道。”他想了想说,“可能回学校去。”
“明天就回学校吗。”
“也不一定。”赵平澜笑了笑,“你还记得以前经常和韩菲菲一起去找我的地方吗。”
总是有风,朱理理打火机打不着火,点不着烟花。“记得。”
“我想回去看看。”
朱理理心头一跳,“明天吗?”
“嗯。”
他没再说什么,朱理理也安静下来。
他们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直到月亮都似乎更皎洁了,她耳边才又传来他低低的声音,他问,“来吗?”
朱理理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她弯着嘴角淡淡应了声,“哦。”
赵平澜笑着,“这么勉强啊。”
寒冬的夜冰凉如水,呼吸里却是清甜的冷霜味,身体外的冷和心口热相互交织,让人享受这样的感觉。
“理理。”
她在外面待太久了,孟女士在喊她。
朱理理回头,扬声回应,“我马上放完了!”
她收拾了一下,对着电话小声说,“赵平澜,我烟花放完了。”
“嗯。”他低声道,“回去吧。”
朱理理嗯了声,有点不舍得挂。她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只听见他的呼吸声都会很安稳。
下一刻赵平澜的声音贴着耳朵传过来,“明天见。”
朱理理又心安了,她认真应了声,“嗯。”
和赵平澜打完电话,朱理理没了心事,开开心心地守岁。
一夜好梦。
第二天,朱理理一大早就起床了。
穿新衣服,化美美的妆。上午来来去去拜年串门,下午就没什么事了。
朱理理把宋砚约了出来。
然后跑到孟文菁女士身边打招呼,“妈,我下午要和宋砚出去玩。”
“好啊。”孟文菁一口答应,“大过年的,你们玩得开心点。”
朱理理搂着孟女士亲了口,转身跑了,“好哦。”
孟文菁笑着看她欢快的背影,“记得戴围巾,多穿点。”
“知道了!”
朱理理出门,打车,到离一中两条街附近的地方下车。走路过去。
原来的旧长街上,那栋改造失败的艺术楼还没有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