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朱理理乐了两声,“我知道你不想当大明星。”
“嗯,不想。”
“不当好,你说你去当大明星了我怎么办。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赵平澜。”他笑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朱理理晃了晃腿,“你也对我说一遍。”
赵平澜把她往上掂,配合地拖着音调说,“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朱理理。”
朱理理笑着,在他颈侧亲了亲。他的颈脉跳动着,连着她的心脏一起跳动。
“赵平澜,草莓烟会一直走下去吗。”
“会。”
路灯的光线盖不住月色,朱理理收紧手臂搂住他,她偏头看到无尽的夜,朦胧里寻找到几颗散落的星星。
他背着她,他们的心脏离得很近。他的气息围绕着她,让人无比安心。朱理理慢慢眨着眼睛,生怕打扰了这夜的静谧,很轻声地和他说——
“赵平澜,我们永远在一起。”
“嗯,听你的。”他笑着说。
倘若长路也如夜一样没有尽头,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就好了。
–
痛吻乐队解散的事是在暑假之前发生的。消息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想不知道也难。
最初是有成员因涉嫌赌博和刑事案件,还有私人生活作风问题,被退团不久后,痛吻将要解散的消息就传出来了。
然而没等风波过去,痛吻所在的娱乐经纪公司也出了问题。总公司高层人员涉嫌经济案,已经被警方带走。
听说就是贺锐的父亲。
另外,还有公职人员涉嫌贪污**的新闻。似乎就是当初朱理理和宋砚在那场展览会上见到的那位贺馆长,贺锐的叔叔。
这件事朱理理是在回家后才得到了确切的证实。因为正是父亲接手彻查的。
赵平澜听到关于痛吻解散的消息并没有什么反应,但那天他看黄昏比以往都看的要久一些。
盛夏的天说变就变。
夜晚的雷阵雨下的毫无征兆。
赵平澜刚到sac楼下,雨水就三三两两砸下来了。
季星言在这里等他。
“你找我。”
“赵平澜。”黑夜漆深,路灯一束一束地打下来,在雨中模糊成一盏盏晕开的月。
“我再问你一次。”季星言站在暗影里,他们相对的距离,像是最初见面的时候。“你选草莓烟还是痛吻。”
赵平澜垂着眼,口袋中的手慢慢攥紧打火机。
“季星言,痛吻是你的。”
“我可以不要。”
季星言看着他,目色晦暗浓墨。雨水顺着发尾落入眼里,刺红他的眼眶,透着决绝的意味。
“赵平澜,我跟你说过很多次。很久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可以什么都没有。”
“你也一无所有,赵平澜。我和你才是一样的。你,我,顾远,阿铭,我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