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有些时候有些人光是用眼神就了解就足够了。唐颂就是这样的人。
“又见面了。上次都没来得及认识一下。”
“朱理理。”
“噢。朱理理——”唐颂了然地应了声,轻嘲一笑,“你就是当初那个对我澜哥哥始乱终弃的女人啊。”
唐晚星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不是出国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说什么呢。”
陈泽宇两手拿了七八个玻璃杯过来,放到桌上,看向唐颂,“出国怎么了,你管她回不回来。”
“聊聊不行吗。”唐颂不以为意道,“这种无情无义的女人,你护着干什么。”
“唐颂。”唐晚星警告地看着他。
院子靠边的角落种了几根竹子,赵平澜独自在一边接听电话,视线落在灯光最集中的地方。
朱理理没有坐也没有站着,她懒散地倚靠着椅子,唇边浅浅勾着轻描淡写的笑。
灯光将她渡了层柔辉。他站在阴影里,咬着没点的烟,看着女人被裙子收束进去的那段腰线。她今天穿了修身的针织裙,柔软的布料勾勒出柔和的线条,肩颈,腰,臀。而他的目光比她身上的裙子更清楚她身体的每一处曲线。
“很多事情,都不是旁人能了解的。更不是能解释清楚的。”叶听迟的声音温缓平静,“所以绝不能轻易地判断一个人。”
“听见了吗。少爷。”陈泽宇盯着唐颂淡淡道,“让你来不是找事的。”
“你还真护她?”唐颂一只手牢牢撑在桌上,“这女人本来就自私无情,不仁不义,我说错了吗?”
“你——”
“唐颂!”
唐晚星用力推了他一把,“你来找事的是不是?”
唐晚星说的话对唐颂还是挺有用的,他顿了顿没再说什么,冷哼了声走到江见林身边去坐下开酒喝了。
听见唐晚星对朱理理道歉后,再冷哼了声。
陈泽宇冷冷睇他一眼,转身给朱理理倒了杯果汁,温声道,“小理,你别在意。他再乱说话我帮你揍他。”
“我不在意。”朱理理看了眼唐颂,挑了挑眉,“我一直想听人这么骂我来着。”
叶听迟按了下她的脑袋,朱理理冲他笑笑。
“唐颂就这样,他有病,你不用理他。”陈泽宇轻声说,“他小时候,他妈妈就是在他爸爸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了,抛弃了他们。所以他对无情无义的人有天然的攻击性。不管男女。”
“当然你不是。”陈泽宇拍拍她的肩。
朱理理恍然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个收到过伤害心灵脆弱的大少爷。
怪不得这么炸毛。
夜幕落下。
何小满和陈泽宇围着小火堆用炭火烤食物,唐颂在帮忙。
朱理理坐在江见林旁边,剥了虾递给他。
“江爷。”朱理理望着他,目光真诚期盼。
他今晚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过。
江见林看了眼她手上递过来的虾肉,拿筷子夹过,转手送到了唐颂嘴里。
刚才朱理理要喝什么吃什么的时候唐颂就在和她作对,现在她亲手剥的虾也让他吃了。
朱理理仰头灌了口酒平静了一下。
旁边的洗干净的水果刚端过来,朱理理拿叉子戳了一个最大的草莓,递给江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