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已经很浓了。
大道的树叶枯黄过好几遍。又要冬季。
“后悔吗。”
身后的人不知道何时坐在沙发上。季星言抽着烟,浓雾缭绕。
“后悔什么。”
“后悔当初心软。”
贺锐翻着杂志,上面印着草莓烟专期。
“那是我欠他的。”
还了才算两清。
贺锐讽刺一笑,“赵平澜这样的人。最可怕的就是无论在什么境地,都能绝处逢生。你给他活的机会,他就会让你翻不了身。”
季星言望着远处,不见眼底。听见贺锐的话,唇边凉凉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着现在的草莓烟,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草莓烟再辉煌,也替代不了痛吻。”季星言沉声道,“哪怕他永远不想承认。”
赵平澜的乐队生命死过两次,第一次随着他母亲的消亡而死去,第二次在他放弃痛吻的时候死去。
他清楚他在乎什么,痛苦什么,害怕什么。
–
“还以为你不肯理我了。”
深秋的白日越来越短,夜来的渐早,城市的路灯已经亮起。咖啡馆里没有几个人,淡薄的灯光给人朦胧的笼罩感。
江见林坐在对面的沙发里,惬意随性。他看着她,一如既往。
“的确不想理你。”
“那你还来。”
“不来你会放过我吗。”
朱理理失笑。
“江爷,你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讨厌我?”
还记得她当初在sac问他,是不是特别讨厌她。他淡淡点头。
“你没发现你是来讨债的吗。从前是顾远,后来是赵平澜。”江见林放在膝上的手敲了敲,“朱丽叶,我很不喜欢你。”
朱理理:“有但是吗?”
江见林:“没有。”
朱理理:“谢谢。”
他浅浅勾了下唇,“找我干什么。”
“你知道。”
江见林看她一眼,“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