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迟站起身,“今天让你过来是要给你一件东西。”
“什么?”
朱理理跟着他过去。
东边隔开的区域是叶听迟平常弹钢琴的地方,落地窗边摆着一架黑色的施坦威。靠墙的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一些国外原文书籍。
书架对面的墙上,单独挂着一副用相框装好的照片。
那是一副没有色彩的黑白摄影。
周遭的景物和人群模糊如影,只有画面正中间的七个人清晰真切。
是草莓烟在后湖演出的那一次。
那是什么时候来着?
ymf大赛之前还是之后?
太久了。她都已经记不清了。
时间真是吞噬记忆的魔鬼。
在夜空绽放的绚烂烟花下,青春的身影肆意张扬。
照片里的朱理理靠在何小满的电子琴上,赵平澜站在她眼前。他低着眉,唇边勾着浅淡的笑,她在仰头看着他。
他们望着彼此,在想什么呢。
朱理理抬手碰了碰照片里的人。她第一次看见这张照片,是在老师andre先生的摄影展上。
“我第一次看见这张照片,是在安德烈先生的摄影展上。”叶听迟看向她,“那时候,我还没遇到你。”
他第一眼就被这幅摄影作品深深吸引。
后来一次演出结束后,他就在剧场外偶然见到了作品里的姑娘。
叶听迟在国外的音乐基本都是邀请andre先生担任摄影,算半个御用。之后自然而然认识了安德烈先生的学生,知道她叫朱理理。
“老师让你把它带回来了?”
“很早以前就带回来了。请我暂时保管,等你回国再给你。”
叶听迟:“这是在什么时候?”
“大学。具体什么时候,忘记了。”朱理理弯了弯唇,“所以我说,某种程度上讲,摄影师是和时间对抗的一种存在。”
哪怕某一刹那的画面和记忆在脑海里已经模糊。摄影师却可以将它定格,长久地保存。
“草莓烟和高跟鞋。”
叶听迟看着左下角的作品名称,问她,“为什么是草莓烟和高跟鞋?”
朱理理想了想,蓦然笑了。
“没有意义。”
叶听迟含笑看向她。
“可是听起来很像童话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