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回府时,小全子的银箱和镯子,早就进了郑府。
管家得了小全子的话,自然知道这是关系到老爷生死存亡的大事,哪里敢透露半个字。
话说回来,他替老爷保守了这个秘密,老爷今后还能亏待得了他吗?
当晚,瞅个没人的时候,管家才把事情原委和盘托出。
郑仕弘见了银箱,方才明白,自己这是被杨墨给算计了啊!
这箱银子,明明就是心柳姑娘的赎身银子!
直气得他咬牙切齿,却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而这时候,杨墨已经带着心柳回到了府城的宅子。
这处宅院已经被顾菲菲整个买了下来。
如今实实在在已经是杨家的产业。
顾菲菲瞧见杨墨带回一个俏娘子来,好生气闷!
她今天并非不想去迎接杨墨。
实在是因为手头的生意太忙,最近又接了一笔十分庞大的订单。
有人一次性在她这里订购了一千块香皂。
要知道,现在香皂在府城的行情,可是十两银子一块。
这人一次就订购了一千块,还不还价!
那就是一万两白银!
如此大的手笔,快赶上她这几个月赚的银子的总和了。
她一心想把这笔订单拿下,给先生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没想到先生居然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带了个俏娘子回来。
顾菲菲直气得一晚上没吃东西。
货栈里的其他人却都兴致很高,在梁安的带动下,直喝到半夜。
当晚,杨墨自然又把心柳带进了自己卧房。
他的卧室跟顾菲菲的卧室仅隔着一个门厅。
杨墨吃了一天的席,酒自然没少喝。
哪里还记得自己在哪儿?
当晚软玉在怀,自然又是颠鸳倒凤,弄得床柱嘎嘎作响,直响了半夜。
隔壁的顾菲菲银牙暗咬,委屈的蜷缩在被窝里。
泪水不由自主的就打湿了枕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委屈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就是想起这段时间,没白没夜的操劳。
觉得自己的一腔真情全都喂了狗了。
先生宁愿要一个妓女,都不要她!
可见她在先生眼里,连一个风尘女子都不如!
她越想越生气,越想泪水就越多。
她活这么大,很少流眼泪。
顾家被人整得家破人亡时,也没哭得这么凶。
这回眼泪却还是绝了堤的洪水。
第二天日上三竿,杨墨才醒过来。
翻身坐起来,发现自己已经在襄阳城的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