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把施工队全都委托给了贾世良。
他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不牺牲民夫们的利益,就得牺牲官兵的利益。
把这个肥差交给贾世良,侯爷能省不少心。
相比之下,吕文渊还是更看重吕家军的稳定。
众人见杨墨默不作声,脸上渐渐的都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什么话也不说,各自悄悄的转身就要离开。
杨墨眼见他们悲苦的境况,哪里能忍?
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你们暂且忍耐一时,等我弄清了个中原委,再去向侯爷谏言。”
众人听到这里,纷纷回转身来,眼中都流露出兴奋的亮光。
前赴后继的跪倒在地,给杨墨磕头。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咱就知道,先生不会不管咱们的。”
……
民夫们千恩万谢,任凭小全子和梁安怎么拉扯,也不起来。
“都走吧,先生还有要事,你们就瞧好吧,先生从来不发空话!”
终于,魏老汉首先起身,劝解了众人一回。
民夫们这才起来,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杨墨叫住了魏老汉,叫他带自己去工地食堂看看。
魏老汉带着大伙到了不远处的一座破烂的棚子底下。
这里正煮着一大锅白菜帮子。
煮白菜的水,就是直接从护城河里打上来的。
除了一锅白菜水,就剩下一锅照得见人影的杂粮粥。
粥里的颗粒都沉在水底,数都数得清楚。
杨墨忍不住怒火中烧。
难怪这些人都黄皮爪瘦,饿得双眼深陷。
有些人乍一看,简直像是一具包着皮的骷髅。
杨墨愤然转身,出了棚子,转头问梁安道:“襄阳造船厂在哪儿,你知道吗?”
“先生这是要去向朱长义兴师问罪?他可是贾通判的人。”梁安有些担忧的劝道。
“那又如何,反正早晚都是要会会他的。”
“话是不假,先生有所不知。这朱长义早就盯上了大小姐的香皂生意,来货栈里挖了好几次咱们的人。先生对弟兄们恩重如山,大家又都是乡亲。因此不仅没人投靠他,反而有人把他试图策反自己的事告诉了大小姐。大小姐十分愤慨,苦于找不到证据,只好作罢!”
“你们大小姐怎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
杨墨颇感惊讶,既然朱长义已经主动找上门来过。
那还客气什么,是时候整整这老小子,替菲菲报仇雪恨了。
“先生又不是不知道大小姐的脾气?大小姐最怕麻烦到先生。”
“她不说,你们也不说?就让我一个人蒙在鼓里?以后我给你个任务,你们大小姐再遇到什么难处,你就悄悄的来找我。”
“梁安记下了,先生如果执意要去船厂,最好不要让朱长义知道。他知道了,恐对先生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