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小柱儿!”春燕猛地蹦出这句话。
“女儿啊,你都给赶出来了,小柱哪能跟你。”张媒婆赶紧劝道。
“我要小柱儿!”春燕还是这句话。
张媒婆还要苦口婆心的劝说什么,她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说了一会儿春燕还是那句话,张媒婆已经急的脸红脖子粗,嗓门也尖了起来。
雨晴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张媒婆,您别嫌我多嘴。我看春燕姐这样。还是让她有点盼头的好……”
张媒婆强压下怒火,“我知道,可是……小柱但凡是有一点回来地希望,我也不忍心……”抹了抹眼泪,张媒婆才又道:“你说。这样我还不如让她早点死心。过段时间再找个人家,总不能看她这样下去吧……”
张媒婆一贯好强。因为没有儿子,又不愿过继个儿子分她的财产。为这把张家人几乎都得罪光了。而张媒婆也是人前人后从来不服软,就怕稍一示弱,就被人欺负到头上去了。
因此,她对雨晴的这番话,也是张媒婆从未对人说过的。
雨晴微微一笑。这张媒婆虽然说的凄惨,可是眼睛却是偷偷打量雨晴,明显是别有用心。对于张媒婆地心思,雨晴多少能猜出几分,因为不喜欢张媒婆自作聪明地耍手段,只是低着头笑,连话也不轻易接口。
过了一会,张媒婆才讪讪问道:“小雨,你说要是我们去告官。有胜算吗?”
有没有胜算。张媒婆自然很清楚,她之所以这样问。不过是想探探雨晴的口风,雨晴地那位夫君,如今的县太爷能不能帮忙。
春燕落得这样地下场,雨晴自然是同情的,但是在现在这个社会,一个被休的女人想要要回儿子,无异于痴人说梦。仅靠同情是绝对不行的,但是除了同情,雨晴没有其他办法。曾经的雨晴对生活充满了各种向往,而现在终于明白,不能轻易许下承诺,因为那样也许意味着就是更大地失望。
即使是现代社会,离婚的女人想要孩子还得争个抚养权,现在这个年代,春燕是什么身份?是下堂妻是弃妇,是被扫地出门的女人,哪里有资格去争夺孩子呢?别说是春燕了,就是雨晴遇到这样的问题,也肯定是没有胜算的。那就像是拿鸡蛋撞石头,粉身碎骨也不会胜利的。
就算是有沈留沈觅护着,雨晴也是没有胜算的。
这真是让人愚蒙的年代。
晚上,雨晴又在看书,传来一阵敲门声,是沈留。
“看你还亮着灯,就过来看看。”沈留还是微笑,示意雨晴跟他出去。
两人点起一个灯笼,从家里出发,沿着村中的道路,慢慢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到了束河边上,正是丰收地好时节,空气中飘荡着谷物地清香,饱含水汽的空气从河面吹来,带来一阵凉意。
头顶上,是暗蓝色地天空,无数金黄的星星,如同灿烂的小灯,闪烁在深邃的夜空中。沈留手里的灯笼,就像一颗小星星,照亮了雨晴面前的路。父女俩在昏黄的灯下前进,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束河的两岸是种了柳树的,前段时间高士德又着人在河岸种了些蔷薇,黑暗中看不清,但是缕缕的清香扑鼻而来,那是如同玫瑰一般的香气。
沈留率先坐下,吹熄了灯笼,“就在这儿坐坐吧。”
雨晴会意一笑,河水中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暑热的夏夜,肯定少不了游泳洗澡的人们,也就跟着坐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两人离得如此之近,微风拂过,将沈留的长发吹到雨晴脸上。雨晴也不拂开,只是撅起嘴轻轻吹开。像个淘气的孩子。
人在黑暗中,总是特别的放松。
“爹,我觉得大官庄比以前好多了。”比如他们坐的石块,就是新安放的充当石凳,现在的大官庄,更像一个旅游区,农家乐的旅游区。
“高士德对大官庄花了不少心思。”沈留淡淡笑着,眼中倒映着满天繁星。
雨晴顺手折下一支柳条,拿在手里玩耍。
“晴儿有心事?”
“啊?没有……”
“我知道。”沈留说得很肯定,“你不是个爱熬夜的孩子,更不是个爱读书的人。”
某晴今天终于找到本喜欢的书,虽然还没开始看,哈哈,某晴最喜欢十三了,可是在那么多本的清穿里,十三成了不折不够的黄金男配,今天这本终于成了绝对男主,注意是绝对男主,不是《恍然》里的那种戏份不多可怜的孩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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