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勉嗯了一下,轻轻地咬了一下慈生的耳垂,还是道:
“宝宝……你是不是好坏,不告诉老公没关系,但是为什么还要一直提那个人,嗯?”
他冰凉的大手落在了慈生的锁骨上,准确无误地摸到了他的那一枚戒指,微不可见的笑在唇角,半晌之后慈生才道:
“我、我……我没有,但是……”
慈生似乎是有一点忍不住了,他看上去有点委屈有点可怜,最终还是可怜兮兮地开口道: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是一个很长很诡谲的故事。
慈生从小时候,就一直没有什么记忆,好像自己没有切实地经历过那些时间,一直到大概高中结束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切切实实、脚踏实地地来到了这个世界。
他有一段时间的不确定,所以待在家里很久,那时候他尚且还在家里的另外一套乡下的房子里。
这时候正值盛夏,下午的阳光照耀在身上,慈生被晒的暖洋洋的,有些迷茫,尚且还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躺在躺椅上睡了一会,就忽然感觉有一阵冰凉的风袭来。
天色似乎一瞬就沉下来了,他整颗心都凉下来了,有些狼狈地扶着躺椅打算坐起来,却忽然感觉到一个黑漆漆的影子从后面抱住了自己。
慈生霎时间将自己给抱紧了,不敢回头看,“唔”地从喉咙之中挤出了几声哭腔,感觉到自己被这道黑影亲吻着唇瓣。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
但是偏偏事实不是如此,慈生感觉到自己每一日都在跟这道黑影厮混,祂将自己抱紧,轻柔地跟自己说着温柔的低语。
而自己竟然也就这样一步步沦陷。
慈生不知道为什么,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在他短暂的十八年里,他从来都没有过心动的感觉,但是现在,感觉竟然是对着一道尚且没有实体的鬼魂而产生的。
慈生惊恐,难安。
原来这个鬼魂是自己家的地缚灵。
祂说自己是他忠诚的管家,在不知不觉之中将慈生的整颗心和整个灵魂都侵占了。
尚且还没有完全张开的青年的身体青涩,水红的眼,嫩红的肌肤。
在慈生的假期结束之后,他必须要离开这里了。
那道黑影给他的脖颈上挂上了这根项链,闪闪发光的戒指就好像是某个无声无息的约定,但是却有着强大的束缚感。
那道黑影温柔地侵入着慈生。
“乖宝……”
“不要在我的注视之下跟别人在一起,好吗?”
黑影在慈生的唇上烙下了一个冰凉的吻。
“我会看着宝宝的。”
“宝宝想做什么都可以做,唯独不能背叛我。”
……
但是,慈生想,自己似乎要背弃之前的这个诺言了。
可是,这要慈生怎么说呢?
毕竟只是没有实体的鬼魂而已,慈生只能够将祂给描述成一个自己高中隔壁的同学,甚至不知该如何称呼祂。
思绪紊乱之际,慈生几乎是哭着将这段往事给说了出来。
他能够在萧望勉的身上感觉到相同的熟悉感,所以他毫无招架之力,几乎是下意识地缴械投降。
在鬼魂和他之间,慈生不知自己要怎么办。
他迷茫混乱,小脸上都是泪水,胸口上下起伏,一看就是被欺负狠了,所以他大概都没有办法注意到萧望勉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轻柔的无奈和宠溺。
在慈生略微清醒一些过来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到了哪里。
面前这个熟悉的洋房,熟悉的房间,熟悉的空气,甚至是熟悉的躺椅……
慈生尚且还蜷缩在萧望勉的怀里,就几乎是像是被丢进了火堆里,浑身都有些难受的感觉,他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发出了一声抽泣,半晌之后紧紧地拉着萧望勉的袖子,委屈巴巴地发出了一声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