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源雅纪说着,“就是为了检查抽了我好几管血。”
研究员在得知源雅纪醒过来的时候,带着琴酒拿回来的那些药剂来让源雅纪辨认,那一管是被注射的药剂。
源雅纪当然记得,崛川在给他注射药剂之前特意拿给他看过,如同他眼睛一般颜色的药剂。
“千夜那边没事吧?”源雅纪问。
“找了个借口。”琴酒没有说是什么借口,源雅纪也没有问,他还是很相信琴酒的能力的。
琴酒没有跟六号打招呼,六号也没有跟琴酒打招呼,他们像是看不见对方一样,很有默契地忽略了对方。
源雅纪看在眼里。
阿阵还是不喜欢六号呢。他在心里想。
琴酒确实不喜欢六号,因为六号给他一种和贝尔摩德相似的感觉,麻烦的感觉。
他对六号的了解不少,知道这个人当初是主动到组织来的。
他还知道当初有人提出让他来做实验体的时候,当初还是少年的六号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惊喜地说:“真的吗?那么我很快就可以死了吧。”
他不害怕死亡,并且在主动寻求死亡。
只是这样的情况在后来得到了改善。
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善来着?琴酒想着,抬头看向了靠坐在床上的阿玛罗尼。
源雅纪注意到了琴酒的目光,一头问好。
似乎是在阿玛罗尼在那位先生主动推动和默许下接触六号开始的。
六号倒不是不喜欢琴酒,他对琴酒没有多大意见,只是他能够看出琴酒对他的不喜欢,就贴心地除了必要就不跟他接触了。
源雅纪从琴酒进来就注意到了琴酒手里的报纸,琴酒一直不开口,他忍不住问:“阿阵,这个是什么?”
他指的是琴酒手里的报纸,他才不相信琴酒会拿没用的东西过来。
琴酒低头,目光触及手上的报纸,面色凝重。
这样的表情让源雅纪都收敛了一些笑。
源雅纪开口:“发生什么了?”
琴酒把报纸递给他,自己在床边的椅子坐下:“你自己看。”
源雅纪打开报纸,六号也移过目光来看。
源雅纪看见报纸上的内容就知道琴酒为什么面色凝重了。
现在到源雅纪被绑已经过了一周了,但是崛川的脸源雅纪没有忘记。
在报纸的头条上是一张放大了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已经死了,而且从他身上的伤痕来看,死前应该遭受了折磨,而比男人的尸体更加显眼的是放在他身上的纸张,上面用流畅的花体字写着:
【我很抱歉。】
崛川死了,并且他背后的人大张旗鼓地向源雅纪道歉。
源雅纪看着那张手写的纸张,目光深幽。
警察局中,发表了这个头条的报社的主编被带进了警局之中询问。
主编也是瑟瑟发抖啊,对于警察的问号,他颤颤巍巍地把自己仅知道的说出来。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能够听出那是个男人,他把这些照片寄给我,让我把它放到报纸头条上去。”
“并、并且说,要是他第二天在头条上看不见这张照片,就、就要很抱歉地跟我说一声对不起了。”
这个说法让询问的警官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主编抱着头,回忆着打电话过来的男人那种低沉带笑的嗓音,大喊着:“他就让我变成第二个照片里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