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玄红着眼睛道。
“天谴?”
老人笑了:
“当你站在高处之时,才有资格说天谴,如今你夏侯家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一根卑弱的稻草,一只可怜的蝼蚁!
天子都可以去之,天,又有何惧?
天下都是我司马家的,天谴又能如何?”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苑外退去,同时,他朝那些死士下了暗令,控制住夏侯玄,必要时可将其杀死!
夏侯玄虽然此刻怒火攻心,但毕竟不会蠢到直接送死,未等那些死士出现,他便脚下踏出“云行雨步”,打算逾墙而去。
但他还是有些低估了司马家死士的实力,那十来名死士挥动暗器,封死了夏侯玄的落脚之处,夏侯玄不得已只得再次落回院中。
“你们先在这儿好好陪陪夏侯太常,老夫还得继续参加寿宴去!”
司马懿离开以后,夏侯玄又和那十余名死士缠斗了半晌,发现自己占不了便宜,于是不再急促的和那些死士恶战,反而神态自若的继续坐到了石凳之上自斟自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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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等恭贺太傅,祝太傅福泽绵长!”
“多谢诸位,老夫与你们同饮一樽!”
子衿此刻死死的盯着司马懿手中那只硕大的白玉酒樽,心情紧张到了极点。
她不禁在心中暗暗祈祷了起来:
“小姐,你在天之灵,请保佑子衿今日能够成功为你报仇!老天保佑!”
就在此时,饮下寿酒的司马懿忽然觉得喉管中有了一丝轻微的不适,片刻之后,这一丝不适之感变得越来越明显了。
司马懿心中一阵惶恐,急忙走到了两个儿子身边,抓起了两个儿子的手,急匆匆的来到了后堂。
“父亲,您怎么了?!”
司马师方才就已经察觉了司马懿的不对劲,此刻他明白,父亲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司马懿此刻颤抖着双手,眼神中尽是恐惧之色,他颤颤巍巍的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中歇斯底里、有异于常的干渴让他根本难以开口!
就这样,来不及说出一句话的司马懿忽然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王。。。。。。王。。。。。。。,贾,贾。。。。。。。”
“父亲,你怎么了!?“
司马师司马昭兄弟二人此刻慌张无比,打算把父亲从冰冷的地上扶起来,可司马懿此刻就好像看到了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场景一样,瑟瑟缩缩的朝着房屋角落爬了过去!
秋八月戊寅,太傅舞阳侯司马懿亡于急症,时年七十二。
据说,他死前死状可怖,却并没有查出任何中毒的迹象。
还有人说,他在死前看到了无数的鬼魂。
九月庚申日,司马懿之灵柩葬于河阴,谥曰文贞,后改谥文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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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寿宴以这场极其诡异的方式中场结束后,司马师立即便下令戒严了司马府。
“大哥,你是说,父亲他,是中毒身亡的?!”
面带泪痕的司马昭此刻一脸的难以置信。而对府中各类毒药了如指掌的司马师此刻眼中尽是杀意:
“父亲当时是用了那只白玉酒樽饮了寿酒之后才出的事!查,立即查清楚这只酒樽递到宴会上之前,经过了谁的手!”
经过司马昭一番拷问之后,头脑清晰的王厨子很快便说出了所有可能接触过那盏寿酒的人员:
“小红、小翠,还有。。。。。裕成叔,还有。。。。。。,对,还有子衿姨!是她!就这些了!”
司马师和司马昭仔细分析了王厨子的话,一致觉得这些人中,只有一个人最是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