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了,你的意思是我话太多了?不准我说话?」
「不然让妳当个有思想的石头,我当麻木的石头。」
「麻木的石头?」
「是啊,妳不知道啊…,有思想、有感觉的人是很痛苦的。如果我的下半辈子是石头的话就好了!」
「你想当石头啊…。」
「请妳先不要发表高见,我想休息了。」
「这就是我作你附属品的悲哀,我表面上有自主的发言权,有独立的人格,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的幻想之上;更可悲的是你的幻想并不理智,充满了情绪化的波动。你根本就不尊重我,假如你真的有一个妻子,只怕你也是对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不能容许相异的思想。」
「好吧,妳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我要去祷告了。」
「遁入基督教门?」
「我总有自己的个人隐私吧?我在寝室的一角祷告,我没碍着谁。」
「你在赶我?」
「我没有剥夺妳独立思考的空间,我也没有取走妳的人格,我也没有禁止妳说话,我也没有钳制妳说话的自由…。我终于明白医生没时间听我大发厥词,我的心真的好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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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后,静如又劝明杰打电话给妈妈。
「打过很多次了,妳知道答案的。」
「再打一次嘛!」
「她不会理我的。」
「你都跟她说什么?」
「我说:『妈妈妳最近好吗?』」
「妈妈怎么说?」
「她说:『不用你过问。』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可能是你发病时,伤她伤的太重了。」
「唉,是的,没错。」
「那你要先跟她道歉。也许你跟她道歉,她会饶恕你并让我们出院。」
「每个月一次…。」
「很轻松了,我没叫你每周打一次。」
「…,跟上次一样,用主菜跟小胖换电话卡。」
…
「妈,是我,我对不起妳,请您原谅我。」
明杰的母亲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用极刻薄的声音说:「不必了,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明杰的妈妈说完了,跟往常一样,用力的把电话挂断了。
「唉~~~,事情就是这样。」
静如亲切的跟明杰说:「没关系,你尽孝道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