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住了一刻,瞟了一眼暮蝶,他浑身的酒气让暮蝶皱紧了鼻。
“您是陆岩的父亲?”暮蝶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不行吗?”刀疤男挑了下眉,口气不善,看着暮蝶感觉到有些眼熟了。
“不是的。”暮蝶忙摆手,皱着眉看着这个男人,心里不觉又有点担心,“那柳阿姨呢?”
陆岩的母亲正是柳阿姨,曾经因为生活所迫出卖过身体,陆岩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柳阿姨也是在万般无奈之下嫁给现在的这个男人。
“不知道,两年前就不知道上哪去了,我都好一阵子没见着她了。”刀疤男人似乎不愿意提及这个人,脸上带着不耐烦,只是看着暮蝶的眼又深刻了几分,心里一笑,她好像没有认出自己呢。
“哦。”暮蝶垂下了眼,本来鼓足了勇气才敢来这里的,结果……
“怎么,你是想给她点补偿吗?”没了后顾,刀疤男冷不丁地凑近来,他手头上确实有点紧迫。
“要是钱的话直接给我就好了。”刀疤男伸出手来对着暮蝶谄媚地一笑,脸上的刀疤更是骇人。
暮蝶蹙紧了眉,“您很需要钱吗?”
“我欠人家点钱,最近手头有点紧迫。”男人摆出了可怜的表情。
暮蝶本想不管的,她也知道他不过是个贪婪的人,但是他毕竟是陆岩的父亲,“我只有这些。”暮蝶拿出了自己的钱夹子,还没等她伸手去拿,他就一把夺了去。
“都拿过来吧,有点少啊,一点都不像是大小姐。”刀疤男点出几张整钞,脸上带着不满,看了一眼暮蝶,“也对,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小姐。”
“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暮蝶直觉察觉到了什么诡异的地方。
刀疤男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嘿嘿一笑,“没什么,没什么。”
暮蝶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直到他已经完全消失了也没有弄明白。
从贫民区返回凌家时有点晚了,刚进来便看到了安妈笑呵呵地站在自己面前。
“安妈,你已经出院了?”暮蝶兴奋地拉过安妈的手。
“嗯,是少爷接我回来的。”安妈笑着道。
“哦。”暮蝶应了一声,又问一句,“爸爸妈妈呢?”
“老爷和夫人去老宅祭祖了,可能下周回来。”安妈回应道,凌家老宅是在偏远的乡村,凌震东的父亲凌世雄一直住在那里,大概是想远离城市的硝烟吧,不过身体每况愈下也是其中一个原因,暮蝶更是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见一次爷爷。
只是这个时候好像是祭祖的时候吧?
“少爷在楼上。”安妈见暮蝶失神便开口道。
暮蝶脸色有些尴尬,“我,我又没有问他。”
安妈只是笑,她的心思最简单,一家人和和睦睦比什么都好。
只有暮蝶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随便吃了点东西,暮蝶就上了楼,直直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却见到凌霄的门大敞,暮蝶好一阵疑惑,不过转眼就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你过来。”凌霄听到她开门的声音从里面就传出了一句。
“啊?”暮蝶满是困惑。
不过却关上了自己门,转脸缓缓步入了凌霄的房间,一直走到床边,暮蝶傻眼了,“你在干什么?”
凌霄的大床上摆了一床衣物裤袜领带甚至还有鞋子洗漱用品,一旁放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凌霄端着手臂自然不过地对着暮蝶道,“给我收拾一下行李。”
“你要去哪?”暮蝶看着凌霄一阵疑惑。
“出差,大概半个月。”凌霄面无表情地答。
“是因为寰宇的合作?”暮蝶自然想到的就是这个。
“对,你还不去给我收拾去……”凌霄话语不好气地道,好像真的谁气着了一样。
暮蝶看着凌乱不堪的一床,心想还不是你自己弄得吗?
“你怎么弄得这么乱啊?”暮蝶皱着眉,俯身开始拿过床上的一件件衣服搭在手臂上的时候还是不免埋怨了几句。
她那样子就好像是在训着不听话孩子一样。
但是凌霄却莫名觉得暖暖的,不过脸色仍旧带着愠怒,“我如果是你就不会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