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一时陷入了一条无人路径,遇到了他,她便开始围绕着他。
可是夏肆恋毕竟太小,太小了。
世界,伦常,她根本就没有意识。
她只有他。
可是程然不一样。
他感受过那种被全世界人攻击的滋味。
夏肆恋气恼,鼓着小脸,言之凿凿,“我就要做你的女人!我什么都不怕!”
夏肆恋现在简直就像一团火焰。
“你该成熟一点了!”程然不禁喝声道。
夏肆恋在他的尾音落下时,明晓他的怒火,他很少大声说话,可是她就是想告诉他,她比谁都要认真。
踮起脚尖,她不顾一切地献上自己唇,用温柔濡湿着他的,“告诉我,我的吻是否成熟?”
在程然的下颚边,她的声音没有任何魅惑,夏肆恋宁愿相信原始所带给自己的,她始终忠于自己身体。
程然握了下拳,用分明的话告诉她,“我对你不会有心动。”
夏肆恋怔了一刻,然后不服输地上前,“我不信。”
程然容忍她的靠近。
夏肆恋靠近到他的胸膛上。
“别执拗了!我永远都只能当你是个孩子!我对你只有义务!义务,你懂不懂?!”
程然扯开了她,有些烦躁。
“如果你把这都可以当做爱,那么我只能说你很傻。”
程然淡然地道。
夏肆恋退后了一步。
摇摇头,“我不信。”
“我会订婚、会结婚、会有爱我的女人,这些计划里。”程然攒了下手心,“没有你。”
夏肆恋觉得自己听错了,伸手捂着心。
他对她永远不会动心。
他的未来里不会有她的一寸之地。
他的计划中,她只能渐行渐远。
心动是什么?
“她让你心动了吗?”夏肆恋睁着大眼睛。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着,她落着泪。
程然皱紧的眉加深,略微侧了下身,“嗯。”
夏肆恋一下没了任何知觉,如被魔鬼吞噬了灵魂一样亦步亦趋地离开了程然的房间,踏出那步的时候,夏肆恋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进入他的世界了,她绕了一圈真的好累。
手覆在心上,好几天,夏肆恋都茫然着,连酒精都救不了她。
白凤看着她一点点放弃自己在旁一句话都没有说。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他知道她愿意同他说的时候便会张口。
简单的相处就这么简单。
没有任何功利色彩。
夏肆恋连续几天光顾白凤的店,每每都到凌晨,电话本里唯一的电话一直都没有想过,她想充耳不闻都做不到,全世界都在报道着程苏两家的订婚仪式,豪华至极,海滨白鸽,童话得让所有人都心动。
哦,又是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