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下次你再请我也不迟啊,这次就我请你。”简微微说道。
徐哲微笑点头,“那恭敬不从命。”
简微微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敛了脸上的微笑,“潇湘馆真的是你开的吗?”
徐哲抬头,犹疑地看着简微微。
简微微吞了吞舌头,“你不要误会,是顾部与我说的。”
徐哲淡淡一笑,“没什么的,确实是我开的。”
“哇哦,好厉害啊。”简微微说道。
徐哲摇头,“其实之前那是我妈妈一手做起来的,不过就在去年五月份,她已经因病去世了。”
简微微面色凄然,“对不起。”
徐哲无所谓的一笑,“没关系的,其实对于逝去的亲人我一直都是很坦然,不会忌讳再谈起他们,毕竟那是曾经离我最近,也为我付出最多的人,即便他们现在离我而去,但是他们一直活在我的心里,就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一样。”
简微微看着徐哲有片刻的失神,她觉得徐哲虽然看似温润如月,但骨子里却是那种有血性的,且乐观豁达的。
“吃饭,吃饱了之后我要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徐哲听罢,眼前一亮,“什么好地方?”
“到了就知道!”简微微说道。
……
墨锦衍提着水果上去的时候,初荷是在闭着眼睛的,他本想是看一眼就走,而事实上却是他看了一眼之后便不想走。
初荷听到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原以为是护士进来给她换药,睁开眼睛来看,却是一袭高大的黑色的身影,此时正的背对着她,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喂。”初荷迷蒙着一双眼睛说道,“是谁啊?”
墨锦衍转过身,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兀自轻叹,“看来你真的是病的不轻,连我都不认识了。”
声音听起来再熟悉不过了,初荷瞬间瞪大了一双眼,看见墨锦衍正冷峻着站在她的床头。
“你来啦”初荷一副无所谓的语气,面上也是毫无惊喜可言,甚至有一点厌恶,让人觉得,他来与不来对她来说没什么不同。
墨锦衍看着初荷那反常的神态,“怎么,不希望我来?”
初荷抬眼看着墨锦衍那质问且又冷清的面孔,“不是,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来。”
墨锦衍盯着初荷那样平淡无波却又苍白无光的面孔,“是吗?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个没心没肺不知道关心自己妻子的男人。”
初荷瞥了一眼墨锦衍,长长叹息一声,“不好意思,如果你来是想和我找茬或是算账的,那么请你先出去,等我病好了我会亲自去找你算一下我们之间的总账。”
初荷今天的确反常,却也正常,谁能面对在自己重病的时候,自己的丈夫一整天都不问不问,出现了之后却又冷言冷语满心满口的抱怨。顾初荷就是再怎么包容理解墨锦衍,再怎么无欲无求,但她始终都是一个连恋爱都没怎么谈过的女人,她会有自己真正的希冀与渴望,会有心痛的感觉,也会有感觉到心累的时候。
生病,就是一个让人重新审视自己最佳的时期,而墨锦衍适才的表现,无疑使初荷更加肯定了自己在他心中可有可无的地位,以及她作为墨锦衍的妻子只不过是一种功能性的伴侣,与爱情根本无关。
失望,是一个人离开一个人的前兆,而无数次的失望,终有一天会化作绝望,而绝望,便是一颗心与另一颗心之间无形的天堑。
墨锦衍看着初荷按章冷漠的面孔,暗自叹了口气,蓦地,冷冷一笑,“好,那最好早点好过来,早一点彻底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说完墨锦衍便扎U树你很出了病房,只留下一室的冷香。
初荷看着那扇被紧紧合上的房门良久,他终究是没有再回来。
“真的走了。”她眼神涣散地看着那扇白门,眼底里氤氲一片,她吸了吸鼻子,又将眼泪生生地憋回去,闭上眼睛,尽量不让自己去想有关墨锦衍的事情。然而事与愿违,她只要闭上上演,心里,脑里,全都是墨锦衍。
墨锦衍靠在初荷病房外面的墙上,静默良久,低着眸子,面色深沉。他看了那道白门无数次,最终也没再能推开那道门,也没能敞开心扉与她说他此时最想说的那些话。
他想说,她病了,他比她还要痛苦,看着她面色苍白枯槁,他只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呵护,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居高临下地冷冷地看着,他想说生病的时候要多吃些水果,可是水果就放在她对面的沙发旁,他都没能送到她嘴边一口……
暗夜酒吧里,墨锦衍坐在吧台边上,手中拿着一杯红酒,眸色幽暗,面色悲戚而又深沉。
“帅哥!”红衣女人飘过来,卡在墨锦衍身边,妩媚娇笑,定定地看着他的侧脸。
墨锦衍丝毫不理会女人,总是她百般风情,他也只当做是一坨牛粪在他身边搔首弄姿,却令他非常厌恶。
“喂,你怎么不理人家嘛?”女人的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膀,他偏头看着肩膀上那只白皙的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