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又不是傻的,当时没说,心里其实一直记着呢。
许倾落为了母亲的心意感动,将脑袋搭在了许母的肩膀上:“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幸福的。”
“你爹和你娘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求你日后嫁的人多么大富大贵,只求你一辈子幸福美满,那我和你爹才算是这辈子值得了。”
许母伸手轻轻的摸着许倾落的脑袋,眼睛却是落在空处:“只要你能够幸福,娘就算是现在闭眼也满足了”
“娘你说什么呢!”
许倾落抬头,对许母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不高兴:“娘你还要看我穿凤冠霞披,看我十里红妆,看我生儿育女。你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许倾落握住许母的手,眼中带着焦虑。
“好好好,是我方才说错了,我和你爹不止为你操心,还要为日后的外孙外孙女操心呢。”
许母眼底带着笑。
许倾落松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来了京城之后,许良和许母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有什么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可是具体说出什么事情,却又根本没有丝毫头绪,她有时候自己都忍不住怀疑是自己得了疑心病。
许倾落现在能够做的,也只是更加用心注意父母罢了。
无论如何,这一辈子,她在意的人,无论是谁,也别想从她身边带走。
----
许母已经走了,许倾落坐在那里,久久没有回神。
百草偷偷的进来,看到没人。拉住许倾落的手,将她拉到一边角落,从袖子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许倾落:“小姐,这个给你的。”
许倾落接过来一看,是一封信,封面雪白,上面只有许倾落敬启五个字,多的没有。
那字龙飞凤舞,铁钩银划的。字迹很有气势,力透纸背。
许倾落看着这字,神色有些沉凝。
她本身虽然识文断字,却也知晓自己几斤几两,比起琅晟自然是才华不错,但是比起那些个真正有才的,却是不足,此刻这信封上的五个字,只是看着,她便被吸引住了,指尖忍不住在那笔画间浮动。
观字如观人,这字迹间笔力遒劲,笔画一气呵成,看着这字便感觉磅礴气势铺面而来,写这几个字的人,定然是心中有所野望,并且真正有能力实现野望之人。
“谁给你的?”
许倾落突然出声。
“是个小子,不认识的,但是他说是故人送来的,小姐,我们在京城中除了姑爷还认识什么故人吗?”
百草面上全是疑惑。
许倾落撕开了信封封口,一张雪白的纸张从里面飘了出来。
“小姐,这是不是有人恶作剧。”
百草望着那飘落地面的白色纸张,望了半天,上面还是没有丝毫墨迹,她的唇嘟起来,觉得是有人恶作剧。
许倾落捡起那张纸,在掌心轻轻翻覆,正面背面都没有字迹,少女又将那张白纸送到了鼻端。轻轻嗅闻着上面轻若不闻的药汁味道,唇角微微勾起:“去,给我端一盆清水来。”
她想,不论这个送信来的故人是哪个,起码这封面上的字,这纸张上的蹊跷,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了。
百草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便端着一盆清水进来,许倾落双手各自捏住那信纸一角,正要将其放入水中,隐约的争执声从隔壁传来。
隔壁是将军府。
许倾落放下手中的信纸。转头望向百草:“你去外面问问,怎么这么吵。”
按理说黄依依再是不甘,有皇后派来的两个教导规矩的麽麽陪着,她也不敢闹事呀。
许倾落皱眉,有些不解。
“小姐,小姐,隔壁出事了。”
百草只是出去一会儿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只是许倾落看着她嘴里虽然喊着出事儿,脸上的表情却有点儿小兴奋。
“谁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