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衍晟这一次连嘲讽都不屑给某人,直接选择无视。
秦绶呵呵的笑了笑,讪讪道。
“哈哈,凌特助,你可真调皮。”
幽怨的小脾气收了收,虽然不(情qg)愿秦医生倒是很尊重某当事人的意见。
“那你到底要动哪?”
男人薄唇微动什么也没说,举起掌心,空气里那条很明显的疤痕在阳光下熙熙然。
秦绶很揪心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是遗憾的还是压抑?
“我说贺衍晟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当年你那个手我有没有和你说过。要注意,会留疤?怎么你当年不是很洒脱吗?”
贺衍晟长(身shēn)孑立,负手而立。
“是啊,是没什么好在意的,可是秦绶我见不得她不高兴。”
无所谓的扯了一抹笑,那抹笑意实在是没什么深意,极浅。
“你知道吗?每当她暗含愧疚的看着这道疤痕,我心里真特么的窝火。呵!一道疤痕有什么,当年我都熬过了,这一道伤痕还会有当初疼吗?”
他眼眸微阖一想到那样的曾经,心里的疼跟排山倒海似的。
贺衍晟自嘲的笑,他幽幽叹气。
“可她一愧疚,我就慌了。舍不得她难过,见不得她委屈。那些倔强的坚持皆因为她的一个皱眉而土崩瓦解。”
“所以秦绶,我是真的输了,输给了自己的心软,彻底输给了她的灵动。”
秦绶反复张嘴,想了几次明明有很多话想要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半晌过后。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郁气,似是释怀。
“贺衍晟,你就是有这种本事。真厉害,你又赢了!”
秦绶本不想问,到底没忍住,他沉吟片刻。
直接又了当的问,“贺衍晟,如果有一天,在她和你自己的(性xg)命之间有了取舍,你会怎样选?”
透过窗台的那道光隐隐洒在他的(身shēn)上,逆着光的面庞上究竟是怎样的表(情qg)看的不怎么真切。
第一次。
贺衍晟在面对一个问题时,他想了许久也没有开口。
是啊,生与死的抉择,连圣人都需要好好想想,自然的。
“秦
绶。”
空((荡dàng)dàng)的声音里有了一丝的破碎感,秦绶下意识的出声。
“啊?”
“在没有遇见她之前,我觉得生命就是那样。责任、义务、付出,贺衍晟肩负着对贺家兴盛义不容辞的责任。”
“甚至我曾经想过,为了贺氏我可以接受商业联姻,娶一个我不(爱ài)的女人。和她相敬如宾的走完这一生,这就是我一开始对贺衍晟人生的界定。”
平淡的语气,重复最残忍的事(情qg)。
生命凉薄的像杯白开水,寡淡无味。
“何其有幸,我遇见了她,遇见了这个让我愿意努力,愿意拼命,愿意好好的(爱ài)惜自己的人。那些年我比任何人都要累,从没怨言,因为我想拿这份付出去换一个自由的婚姻,换一个让所有人将来能公平认可我妻子的(身shēn)份。”
淡而冷的语气,有了松动。
不甘、怨恨、贺衍晟也有。作为男人,不过懒得讲罢了。
“很可惜,我没做到,当年我没能护住她。这里始终是个亏欠,你懂吗?”
贺衍晟蜷曲着掌心,手指放及心脏的位置。
庄严又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