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别说了…”
殷白月只低着眉,咬牙切齿:
“无非,无非是欺负观化无人!当年【不移观】立下,道中谁不称承恩我观化!如今好了,竟然到了这等地步,说是…”
“白月!”
卫悬因赫然变色,重重地将玉简敲在案台上,沉声道:
“胡言乱语!”
殷白月跌坐在地上,扭头不言。
大殿之中霎时间安静下来,卫悬因已经惊出一身冷汗,他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女子却道:
“没什么好遮的,遮也遮不住。”
这句话把卫悬因的警告堵回去,这位大真人头疼地摇摇头,却听着脚步声从殿中响起,骤然抬眉,发觉广阔的大殿中已经站了一人。
此人中年模样,剑眉星目,宽脸厚肩,一身黄白参差的道袍,静静地站在此处,便有一股浓厚的压力袭来,卫悬因神色又惊又喜,忙道:
“贯夷来了!”
此人赫然是落霞山修士,姚贯夷!
中年道士微微一笑,迈步上前,如一阵风一般从殷白月身边跨过,坐在侧旁,卫悬因便暗暗叹气,扭头道:
“白月,你先下去。”
这女子起身,对着两人行了一礼,也不开口,就这样下去了,中年道士一边亲自倒茶,一边静静地道:
“是我来的不巧。”
卫悬因无奈摇头,道:
“她年纪小,不知事,还请…”
中年道士自顾自地满上茶,轻抿一口,道:
“小师侄如果再这样口无遮拦,到时候还要牵连你。”
卫悬因叹了口气,答道:
“是我疏忽管教。”
大殿之间的气氛一瞬安静下来,来人看出卫悬因颇有几分言不由衷的意思,把手中的茶杯放下,轻轻地叹了口气。
“东西我也在替你找,可这次来,不是给你带好消息来的,而是为了南北之事。”
他的声音沉重有磁性,话语简练:
“庆家那家伙已经越过国界,动了真功夫,有三位大真人,江淮方失,两边都要有人去守——拓跋岐野已经去了,烛魁也算一个。”
“这不是够了么?”
卫悬因抬起头来,道:
“他们总要有一个去提防胜白道。”
中年道士静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