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良看到裴然,眼光一亮,不过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到窗前往下看。
这里的树,正好连接二楼的窗台,那树挺大,正好可以顺着爬下去。
“来吧,子瑜,救出了伯父,你以后就不用再受慕云深的胁迫了。”林一澈高兴地向她伸手。
“我……”慕子瑜看着窗外,有些犹豫不决。
“再犹豫我们都走不了了,”裴然有些不耐烦,“还不过来。”
裴子瑜最后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还一无所知的慕云深,咬咬牙,跟慕云深争执不下的原因,就是因为爸爸,她必须得先考虑爸爸,回头再找慕云深认错吧。
裴子瑜是女人,裴良年纪又大了,他们下树时有着不小的麻烦。好不容易下来二楼,顺着裴然他们摸进来时的路出去。
正走到离门口不远处时,一个人影就在前方。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风有些大,可是此刻在他身后却有更大的狂风暴雨似的。
只是那么一站就有骇然的气势,也只有慕云深有这个能力。
他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扫过一众人,最后狠狠地盯住裴子瑜。
“很好,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信任的!”他的话从齿缝里逼出来。
要不是他偶尔一回头看到房间内没人,要不是他们因为爬树而浪费了一些时间,他慕云深就被这一群人耍个团团转!
林一澈看到慕云深的目光,立刻把早就全身僵硬了的裴子瑜藏进身后,然后迎视慕云深,“慕云深,私自关押人,限制人身自由是有罪的,让我们走,我们可以考虑不去告你。否则,后果自负!”
慕云深双目差点没喷出火来,哼一声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告我的?”
他目光透过林一澈,朝露出一双眼睛的慕子瑜道,“还愣着干嘛?过来!”出息了,竟然还躲在那个男人的背后!
裴子瑜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慕云深眼里的风暴她懂,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身边的爸爸,鼓起勇气,“不!云深,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我必须带我爸爸走!我不能再让我爸爸受一点点的苦。”
慕云深眼睛眯成极危险的一条缝,心里的怒火难抑,她竟然敢公然抵抗!
“你再说一遍!”
他向前一步。
裴然突然发难,上前挡住他,弯起左勾拳想揍慕云深一拳,慕云深怒火正炽,敏捷一闪身,也不客气地往他身上招呼,两人搏斗到一处。
裴然回头大喊,“爸,子瑜,你们先走!”
林一澈也知道裴然的意思,推了裴子瑜一把,“你们先走吧,我们还能顶得住!”
他说完也上前来帮忙,形势变得微妙,慕云深被左右夹攻,挨了几拳。
裴子瑜眼泪流出来,拉着爸爸的手,一边往外跑,一边对着慕云深喊,“我会回来解释的!”
“只会靠囚禁别人来逼迫人就犯的人,是世界上最无知的胆小鬼。”林一澈一擦嘴角的血,大声道。
“不用你管!”慕云深一个狠力地右勾拳,绊倒了林一澈,可是脚却受到裴然的扫堂腿。
裴然道,“我裴家受了你多少的苦,我都会在你身上一一找回。”
虽然嘴上不愿意松口,但是他绝对不会坐视裴家人受到伤害。
“是吗?”慕云深未愈的脚伤传来剧痛感,他瞪视着这些人,“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伤我,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对!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靠他这么近,而且给他这么大的背叛感。
“你什么意思!”林一澈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对,接着看到四周八方涌来的黑衣人。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本来已经逃出生天的裴子瑜,裴良,竟然在一队黑衣人的劫持下,重新回到别墅里来。
裴然怒视慕云深,“你在外头设下埋伏!”
慕云深站起来,膝盖的剧痛一直在加剧,他已经有些微站不稳脚了,他看着队伍后面脸色苍白的裴子瑜,一字一顿,“我有给你机会的!是你亲手打碎了我的信任!”
裴子瑜看着他如恶魔般扭曲的脸,眼泪止不住,伤了慕云深她也不愿意,只是慕云深根本就不懂她,她要的是一种平等,至少各自尊重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