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倒是很乖,每次都会叫妈妈。
这极大地熨帖了冷雪期被叛逆期儿子伤透的那颗为母之心。
“你晚上又要走了……”
兜里揣着新的红本本,盛明寒格外有底气,不仅肆无忌惮地揉搓着怀里的人,说着说着,还咬上了他的耳朵。
咬也不是咬,只是轻轻叼着,像叼着他手臂或大腿的一块肉。不痛,但是让盛明寒很有掌控欲。
他能感觉到岁岁逃不开,跑不掉。像点了穴一样,被禁锢住在他这里了。
但他叼又不好好叼,总是要做些不安分的小动作,周岁很快被他撩得呼吸急促,把他稍微推开一点。
“快了。”他安抚地亲了亲对方的脸,今天对他们来说是很特殊的日子,所以当一向在外面很规矩的盛明寒忽然没控制住时,周岁很大方地体谅了。
“估计月底就要收工。”因为知道盛明寒很想他,他便口齿缠绵着撒娇,“下个月我不接戏了,只接一些简单的工作,就留在A市陪你好不好?”
盛明寒被他哄了好久,这才满意。
两人又靠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蜜语,车还没开到,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是盛明寒的手机。
他打开一看,脸色顿时一沉。
周岁就靠在他怀里,看到他的脸色,顺势看了眼屏幕。
上面清晰地写着:盛元崇。
他一瞬间拘谨了起来。
虽然只是一通电话,甚至还没有接,但是周岁却有种被对方父亲当面抓包的感觉,即便他们父子感情并不好。
“你爸爸怎么又打给你了?”
他轻声地问。
语气里还带着几分不解。
盛元崇上一次给盛明寒打电话,还是让他元旦回家吃饭。结果盛明寒不仅没有回盛家,甚至春节放假还去了一趟B市,和冷雪期以及外公外婆过了年。
无异于是狠狠打了他的脸。
这件事虽然没人主动告知他,但是盛元崇是有冷雪期的微信的,朋友圈刷到她发的照片就知道了。
可能是因为丢人,也可能是因为生气,又或者是冷家明晃晃地介入了,盛元崇安静了一段时间,没有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