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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坐没有正规驾照人的车，它们会晕车吧。&rdo;

突然感觉到一股猫头鹰盯着田鼠的视线，华叔那不大的眼睛发出锐利的气息，用严肃的嘴开口。

&ldo;相反它们很快乐，到达目的地时总将身体越出水面一尺高来表达幸福的心情。&rdo;

真的差一点被华叔那认真的表情吓到，本来我还想用&ldo;它们之所以会跳起来是因为难受得按耐不住。&rdo;这句话回复他的，可多少还是心存感激，就让他偶尔也自豪一回吧。

这几天我送给泠澜的早、午饭都是在华叔这儿消费的，由于小吃店并不存在家常的一日三餐，我向华叔提出了白米饭和小炒的要求。

他一脸诧异地望着我，用感觉太阳从西边升起的语气说到：&ldo;你想在班里开聚会？你交到朋友了？&rdo;

最后找父母最近工作忙的低俗借口瞒过了他。

现在倒过来一想，以华叔这种天生就能入国家情报局&ldo;顺风耳&rdo;似的信息收集能力，怎么可能不了解杜爷家在大坝事件后的状况啊。

等等！他肯定知道……

&ldo;那个。&rdo;

&ldo;喂。&rdo;

我们两个居然一口同声。

我歪着头瞥着他。

&ldo;你年纪大，你先说。&rdo;

华叔的脸阴沉了下来，想尽力隐藏着不自然感，可惜他不是演员，那份心中的本意，露出了马脚。

&ldo;最近有见过杜老水手的孙女么？你好像和她在一个班里。&rdo;

他果然知道杜大爷的事情，还间接通过泠澜来套我的话，当下到底要不要作为交换情报的条件，把那晚的经过详细告诉他呢？

&ldo;见是有见过，她现在身体可能不太好。&rdo;

这次华叔的眉头紧锁，很不自在地低着头，说出的话像是给自己听的。

&ldo;原来你没有在照顾她啊，我要到她家里走走才行。&rdo;

一定有什么内情，我大胆地再说一次谎。

&ldo;有杜大爷抚养她，我凭什么要去照顾一个同龄人呢。&rdo;

这下子，我面前的中年人完全把难过痛苦的神态暴露了出来，一向乐观的态度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轻轻地熄灭油锅下的火，周围变得异常宁静，只有几阵风扑打着摊位的塑料篷子。

我此时不想再做无意义的拖延了，一直下去，只会耽误了解决事态的时机。

&ldo;老实说吧，杜大爷现在怎么样了？&rdo;

我不喜欢这个镇子，稍微一接触就会轻而易举地发现，许多人非常地贪婪无知。

建设中的小镇只要勤劳动手，开辟新的产业，吃足一口饭，搞好家庭发展，不用费太大劲也能实现。

关键是当已有一份物质还要获取更多的物质时，多数人会选择舍弃牺牲掉暂不关己的东西为代价换取。

那便是原本存在一颗谅解的心被滴入高浓度碳素墨水后的一片惨状。

不出我所料，杜爷当天正是被这样的一群家伙包围着。

天亮时，花了大笔钱买了渔具和雇佣了帮手的人们赶到现场，他们下河一打探，发现根本不是情报上反应的鱼产数量，又见一个老头直挺挺地站着，身边大竹筐内竟然正是他们要寻找的猎物，于是愤怒的火苗在霎时间燃起。

我的父母损失也很大，而且还费了大量精力，可他们只会自认倒霉或者破口大骂几句。

但有些人就不一样了。

根据华叔打听来的描述，第一个举起铁制鱼竿往杜爷头上重重敲去的是一家位于南边银行的总经理，他身后共有六位捕鱼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