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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我抓住她的手臂，制止了它们所要通过挥动来表达的内容，有些可怕的事物并不是用两只手臂就能表达的。

焦虑、害怕，谁都会经历，煎熬痛苦，谁都能体会，它们是无形的气体，不知何时会围绕在人身旁。

&ldo;请当我没有问。&rdo;

我用手抚摸着水晶贝壳装点的可爱脑袋，让她平静下来。

&ldo;不管怎样，一起走到最后吧。&rdo;

她点了点头。

不远处的另一边传来一声船笛的鸣响。

泠澜听到后兴奋地回头，朝山丘下招手。

那艘船由蓝白相间的色彩组成，船舱不算太大，在一侧印有漆黑的豪放字样‐‐&ldo;海角&rdo;。

&ldo;是……是杜大爷的船。&rdo;

我立刻反应过来，心中传来一片欣喜。

海角号穿梭在狭窄的街道之间，没有碰着任何建筑，杜大爷的驾驶技术确实令人惊叹。

不一会儿，我们三人协力把金色的鱼搬到了船上。

我看见甲板木制水箱中原本就存放着一部分金色的鱼，一定是杜爷在我们之前寻找到的吧。

&ldo;差不多这些了。&rdo;

杜爷扶着水箱的边缘大致清点鱼的数量。

&ldo;他们一共捕上七十五只，这里正好。&rdo;

几个月不见杜大爷，感觉他一下子老了许多，身体也不如以前强壮了。

&ldo;传说称这些鱼为海贵族的侦察员，它们现在已经迷路了，被渔民们野蛮捕捉时产生了自身的混乱，走投无路之下发出了愤怒与求救的信号。&rdo;

杜大爷说如今小镇周边的外海已被海贵族的战士所包围。

&ldo;是一座座金色样子像小岛的东西？&rdo;

&ldo;它们是比眼前侦察鱼大得多的巨型鱼类，绝对拥有毁掉整个镇子的力量，不是在怨恨的情形超越了底线，它们是不会出动的，这次渔民们确实太过分了。&rdo;

&ldo;要怎么办呢？&rdo;

&ldo;引开它们。&rdo;

脑中产生了不安，杜大爷一贯喜欢疯狂冒险的做法。

&ldo;它们会来么？&rdo;

&ldo;海角号上有它们的侦察鱼，它们就一定会追来。&rdo;

这不等于是自找麻烦吗。

&ldo;它们会认为是我们捕捉了侦察鱼，从而来攻击我们？&rdo;

&ldo;没错，必须带这些鱼回家，我们的船要驶向深远的大海。&rdo;

&ldo;可是这样……&rdo;

&ldo;别无选择的余地，这是对我和泠澜的最后考验，最终的赎罪！海贵族可能会诚心原谅我们的过去，同时归还泠澜原本人类的身躯。&rdo;

顺利当然最好，不过存在的风险也是很大的，它们的目的就是给小镇对它们的做法加以报复，如果把一切矛盾的焦点放在我们身上，所承受的又将是积蓄于它们群体中难以平息的怨气。

那是一种毫无理智，完全兽性且尽全力发泄的愤怒，我们是否能抵挡下来？

我看了看身边的泠澜，她的表情充满着希望，似乎接受了这个做法。

没错，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要么通过这次机会脱离自身的灾难，要么终身背负着赎罪的包袱。

在海角号的控制室内，杜大爷在小桌上摆开了小镇的地图。

&ldo;我们身处西街，要冲出它们的包围圈最好选择建筑密集的西北角。街道较窄，道路交错复杂的地方对它们的行动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