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
&ldo;亭。&rdo;
&ldo;唔……&rdo;
&ldo;亭,过来,再让我抱一次,最后一次。&rdo;
息栈默默起身,坐到马师长身边,手放进对方的手掌,发现马师长的手指烫得像冬天炕dong里的热柴火,亦或许,是自己的两只手冷得像冰镏子。
马俊芳用温热的掌腹蹭了蹭息栈的脸蛋,无声无息地凑上去,用自己的脸颊贴住息栈的脸。
轻轻地贴着,一动不动,任凭身体的热度,将那一寸贴合的肌肤,缓缓地熔化。
半晌,马俊芳撤回面颊,注视着息栈,语调轻柔而诱人:&ldo;亭,如果我说,我与你,再做一次……最后一次……你愿意么?&rdo;
息栈蓦然垂下眼帘,逃开对方的凝视,咬唇不语。
&ldo;为什么不回答我?……你想我么,有想过我么……&rdo;
马师长的声音低沉而温婉,淡淡的薰衣糙香,划过眼前人的鼻尖。息栈难以抗拒地颤栗,脸埋得更低:&ldo;殿下你这样是欺负我……你明知道,你若一定要垂幸,我不能拒绝……&rdo;
&ldo;什么叫作不能拒绝?……亭,我早就不再是你的殿下,我又打不过你,你怕什么呢?&rdo;马俊芳与息栈额头相抵,声音温存到极致。
息栈轻声说道:&ldo;你就是殿下,在鸾亭面前,你永远都是殿下。你这样对我,就是欺负人……&rdo;
&ldo;你就当我不是,行么?亭,我是认真的,今次一别,恐怕再没有机会,再没有机会跟你说,我真的很后悔,以前没有好好照顾你,辜负了你……&rdo;
息栈的心房像是被一根又一根丝线捆绑勒紧,勒出了血痕,隐隐地阵痛。这种痛一时半会儿不会致命,却每每在月缺云淡之时,悄然爬上心头,丝丝扣扣的折磨和牵绊。
这时用力地摇了摇头,挤出一丝笑容,很认真地对马师长说:&ldo;殿下不要这样说,过去的事了,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你。……我不能,不能,他若是知道了,要生气的……&rdo;
&ldo;亭,如果我跟你说,这三年多,我从来没有再碰过别人,你相信么?我心里一直在幻想,有一天你愿意回到我身边……&rdo;
息栈的泪夺眶而出,哽咽无语,泣不成声:&ldo;殿下……我,我已经辜负了你,我不能再辜负他……&rdo;
马俊芳咬了咬极薄的下唇,又问:&ldo;为什么是他?跟我说说,他哪里好。&rdo;
&ldo;唔……&rdo;
息栈垂下头,想说大掌柜哪里好,又想不出究竟该说哪一条,其实只要跟他在一起,就觉得哪里都好。
两口子过日子呗,每天炕下跑马种田吃饭,炕上欢爱歇息睡觉。
躺在那男人怀里就觉得温暖踏实,有个坚实的依靠。
那厮尽管有时霸道有时蛮横有时发火有时骂人,可是人单纯,实心实意,又很&ldo;粘人&rdo;,整天粘着小凤凰,一时一刻也离不开。
说白了,这男人就是外表黢黑糙皮,内里腻呼呼糖心儿的一大颗拔丝山药蛋!
小凤儿吃糖心儿山药蛋吃上瘾了。再给个金元宝、和田玉,再值钱再上档次,摸着嫌太冷,嚼着嫌太硬,小爷不爱了!
息栈这会子正在与马师长执手相看,依依不舍,不成想房门突然&ldo;哐啷&rdo;一声被踢开,皮靴脚步声嘈杂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