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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他顿了一下，带笑的星眸里隐含着无情的冷箭。

&ldo;当然，如果你是以&lso;继父&rso;的身分这么说，那又另当别论了。&rdo;

饶是冷静理智的雷霆，闻言也不自觉地拧起眉心，但他自制的将之压下。

&ldo;你该知道你无法违背你的母亲。&rdo;他平静的提醒道。

&ldo;这句话是你们决定阻挠到底的宣言吗？&rdo;

&ldo;你是孟岚最心爱的儿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rdo;

楚非凡笑了一下，&ldo;这句话已经变成你们干涉我的借口了。&rdo;

雷霆望着他良久，不发一言。

&ldo;我明白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rdo;

楚非凡好笑地道：&ldo;别一副我已经无可救药的样子好吗？换个角度想，如果我现在劝你别跟我妈在一起，你一定也听不进去吧？所以说，我们两个基本上没有什么不一样。&rdo;

&ldo;非凡，&rdo;雷霆按捺着性子地道：&ldo;别让你妈伤心。&rdo;

楚非凡倏地站了起来。

&ldo;就因为我爱上一个不为你们所接受的女孩，你就要拿这个大帽子来控诉我吗？&rdo;楚非凡也火大了，&ldo;当初你和我妈在一起的时候，又有谁问过我的意见？我可从来没有阻止你们在一起过！&rdo;

&ldo;这两种情况不能相提并论！&rdo;

&ldo;为什么不能相提并论？&rdo;楚非凡也吼了回去。

大厅里弥漫着火药味，似乎随时会一触即发。

许久，雷霆才再度开口，&ldo;为什么非她不可？&rdo;

全台湾有那么多女孩，为什么他独独钟情凤漪澄？雷霆真的想不透。

&ldo;她十五岁第一次办画展的时候，我曾去看过一次；&rdo;楚非凡的星眸因为回忆而变得蒙眬，&ldo;在她展出的三十幅画作中，有一幅名为&lso;曙光&rso;的作品是非卖品，那幅画全是晦暗的色彩，只有一道银白色的光亮从整幅画的对角线不规则的切过。&lso;曙光&rso;得到英国皇家艺术学院的优等奖，当时，我虽不明白这幅画有什么价值，可是，我却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它。&rdo;

&ldo;那么，你得到了吗？&rdo;雷霆好奇的问。

楚非凡笑了笑。

&ldo;我找到她，向她开价五百万，问她愿不愿意把&lso;曙光&rso;让给我。对一个学生画家而言，五百万称得上是天价了，可是，面对那五百万元的支票，她居然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拒绝了。之后我又给了她一张五百万的支票，一共是一千万，但她仍是面不改色的拒绝；那天，我就像是卯上了她般，又追加了一千万，一共是两千万元的代价要收购她那幅&lso;曙光&rso;，没想到她还是拒绝了，只不过，她这次反问了我一句话。&rdo;

&ldo;哦？她问了什么？&rdo;雷霆感兴趣的问。

&ldo;她问我看不看得出来这幅画的价值在哪里？&rdo;

&ldo;那你怎么回答？&rdo;

楚非凡双手一摊，&ldo;我无言以对，因为我根本不知道&lso;曙光&rso;的价值，只知它是非卖品，而我也纯粹的只是想要弄到手而已。她笑了笑对我说！如果你不能明白，就算这幅画只卖你日币一块钱都嫌太贵；但如果你知道我想表达的是什么，就会明白这幅画是无价的，假若有一天你看懂了这幅画，我愿意把它送给你。&rdo;

&ldo;很有个性的女孩子。&rdo;雷霆忍不住赞许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