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许,&rdo;霍华德说,&ldo;等一切都结束以后,我们可以为我们愉快合作喝一杯。&rdo;
&ldo;我盼望着这一天。&rdo;
参议员向卡雷&iddot;威考夫走去,他手里仍拿着蜡烛台。&ldo;下次,卡雷,&rdo;他小声说,&ldo;我会砸掉你的脑袋。&rdo;他停了停。&ldo;我不是说着玩的。&rdo;
贝特仍旧坐在桌子一角上,两条纤细的腿悠闲地晃着,美丽的蓝眼睛似乎在微笑。
&ldo;你现在该走了,&rdo;州长说道。他看见贝特不情愿,就立即说道,&ldo;是的,&rdo;他说,&ldo;你得离开。因为,亲爱的,&rdo;他说,&ldo;这是我的心愿,我的请求。如果这听起来有些不自然,我也只能这样说。在这种时候,人们就顾不上形式了。&rdo;
&ldo;本特‐‐&rdo;她停了停。她的眼睛似乎再也没了笑意。
&ldo;我不能以自私的行为来结束我这漫长的一生,&rdo;州长说。&ldo;这事本身就是自私的,我得承认。我不知不觉就装腔作势。&rdo;他朝她走去,伸出手。&ldo;来吧。&rdo;
他们手拉着手走出办公室。大厅现在已经安静下来,变得死气沉沉。晶体管收音机小声地播放着音乐。可谁也没有听。
&ldo;第四十九号被漏掉了,奥尔特。&rdo;州长对秘书长说,&ldo;她回来了。&rdo;
秘书长对消防队员霍华德笑了笑。&ldo;我弄错了,&rdo;他说,&ldo;我前头还有八位。&rdo;
贝特说:&ldo;噢,本特。&rdo;
&ldo;再见,亲爱的。&rdo;州长犹豫了一下,笑了笑。然后,他转过身,走回空荡荡的办公室。
&ldo;六十一号!&rdo;消防局长说。
&ldo;六十二号!&rdo;
卡雷&iddot;威考夫往前走去。参议员一步跨到他面前。&ldo;我是六十五号,&rdo;卡雷说道,举起手中的纸条。
参议员瞥了一下纸条,点点头,退了回去。&ldo;会轮到你的,&rdo;他说。
庞大的建筑物里,温度在不断升高。高温随着暮色一楼接一楼地往上爬。
广场上,天色几乎全黑了。照明灯已经架设好了。灯光下,移动着的人和机器在大楼上投下扭曲了的影子。
在警察组成的人墙后面,人们静静地站着,没有人动,没有人唱歌,没有人说话。
沙龙巡警说:&ldo;这真象是一幅地狱图,弗兰克。&rdo;
&ldo;是的。&rdo;弗兰克&iddot;巴恩斯的声音很平静,很严肃。&ldo;只有他妈的灵魂还藏着。&rdo;
一缕余晖还残留在高天。裤形救生器正朝着贸易中心楼顶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