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葭听到声音,握着杯盏的手掌微僵。
她转过头来,见到他时,还是抵挡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惊喜。
月下的红衣男子,清华矜贵,凤眸里潋滟生姿,灼灼耀目,似世间最绚丽的华彩,又如一团烈火,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她包围,让她的整颗心都变得炽热。
她扑到他的怀里,嫩生生的脸颊与他线条分明的面颊相互摩擦,纾解思念。
但司徒衍的眼神有些怪异,像是想说什么,又不好开口。
&ldo;你怎么了?&rdo;沈葭扬起小脑袋,杏眸里盛满了迷惑。
&ldo;是太想你了。&rdo;司徒衍隐了异常的神色,将她拢得更紧一些,让两人紧密相贴。
怀里的人儿轻飘飘的,好像是能轻易被一场风雨吹跑。
他不断地思索着,该不该将那个残酷的真相告诉她。
落在沈葭眼里,这就有了非同寻常的意味。
方才,千寒虽是那么说,但她想了一会,就觉得千寒可能又是在忽悠她。
可照他现在的表现来看,明明是有心事啊。
&ldo;皇帝哥哥,你见到我,是不高兴吗?&rdo;麋鹿般的眸子天生带着股湿意,望向人的时候,会有一种呆萌可爱的感觉。
司徒衍喜欢得紧,忍不住刮了她的鼻尖,&ldo;当然高兴。&rdo;
倘若,她得知了仁宜太后的身份后,没过多久,仁宜太后就死去,那她定是会很伤心。
他不想再让这张的脸蒙上哀愁。
如是想着,司徒衍的眸光开始变得晦暗不明。
这话听来很敷衍。
再结合他的神情,沈葭感觉,这仿佛是分手的前兆。
不仅她一个人这么觉得,一旁的千寒也是这么感觉的。
难道他乌鸦嘴里吐出的话,成了真?
沈葭和千寒无声地对视了一眼,仿佛达成了默契。
司徒衍不明白她脑中的弯弯绕绕,疑惑地问道:&ldo;娇娇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rdo;
&ldo;因为我不想见到你,想要你走。&rdo;沈葭撇过头,将小手撑在他的胸膛上,让两人保持了距离。
司徒衍:&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