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你说你不会了,」魏南河无可奈何,只好把笔递给白左寒,「笔尖悬空,不能着釉面。」
填色不是简单的平涂,得先将彩料抖到笔尖处,笔尖从始至终都不能触到小碟的釉面,必须悬在彩料和釉面之间,一点点划开彩料的同时保持彩料的厚度,因为彩料是流动性的,还要控制在勾好的线范围内,不能出格。
白左寒只涂几笔便蹭了一手彩料和玻璃白,拈一颗桑椹放进嘴里,「笔尖碰到碟子也不会怎样嘛。」
「现在看不出来,烧成后会有笔触。」魏南河拍拍手里的灰,「你手上都是玻璃白,别吃东西。」
白左寒毫不在意地又吃了一个:「没关系,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魏南河悠哉道:「玻璃白,还有一种俗称……」
白左寒吃着嘴里的桑椹,「什么?」
「砒霜。」白左寒嘴角抽抽。
魏南河安慰:「放心,量不多,死不了的。」
白左寒泪流:「魏南河,你毒害我!我知道了,肯定是下一届美术学院只有一个正教授的名额,你、你、你……」
魏南河点上一支烟:「神经病。」
杨小空抹汗:「白教授你想太多了……」
傍晚时,柏为屿背着乐正七回到工瓷坊,黑猫被塞进乐正七的斜背包里,憋得喵呜喵呜惨叫,好不容易挤开一小道fèng隙露出鼻子,叫的更大声了,隔了老远就听到那两人一猫的声音,打打闹闹欢乐极了。
魏南河重重咳一声,用眼神捅了柏为屿好几刀,柏为屿识趣地把乐正七放下来。
魏南河大步走了过去,拉过乐正七,朝他的脸闻了闻,没闻到浆糊味,这才安心地摸摸小孩的脑袋,「天这么热,快去洗洗手,喝点水。」
乐正七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白他一眼,一言不发地上了台阶,看到白左寒,打招呼道:「白叔叔好。」
白左寒如玻璃般脆弱的心碎了一地:「他居然叫我叔叔……」
杨小空安抚:「白教授,他是为了刺激魏师兄,你别往心里去。」
魏南河愤愤地想:杨小空,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一针见血?
柏为屿嘿嘿傻笑几声,不过看到了魏大师兄难看到不行的脸色,只好悻悻然抓了抓脑袋,转身回妆碧堂。
‐本书完‐
〈狼亲狈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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