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支吾地嗯了一声,两位老人退出了门去,还细心地关上了门。
房内许久无声。
&ldo;我嗯我只是想,我想着说成是夫妻,方便照顾你。&rdo;尽管已是背对他,玉衡还是不自在得很。
听他沉默片刻,才道:&ldo;我知道。你的伤怎么样?&rdo;
道理说清了,玉衡总算感觉呼吸轻松了些。
&ldo;不碍事。一会儿我让大娘帮我包扎。&rdo;
她定了定神,将地上的木盘端至床前。
&ldo;我我先帮你擦洗血迹。&rdo;
&ldo;有劳。&rdo;
柳玄机平日起居都有婢女伺候的,他微垂着头,掩去了面上的不自在。
玉衡定了定神,轻缓地将他的衣襟拉开,里面原本雪白的亵衣,已经变成黑红色。血迹已经凝固。她将柳玄机扶坐起来,脱去了他的外衣,亵衣,露出雪白又精壮的上身。
先前的绷带已经全被鲜血染得黑红,完全不能用了。玉衡只得将之拆下。
伤口经过昨晚上粗糙处理,这会儿已经不在渗血了。
玉衡有些担心,这么重的伤如此草率处理会不会发炎。只是此刻无医无药,也只得将就了。
他胸腹上满是凝固的血迹,玉衡用布润湿后才轻轻擦去。
一盆清水到最后已染成红色。
&ldo;你的匕首借我用用。&rdo;
柳玄机点头应许。
&ldo;闭上眼睛,不要睁开。&rdo;玉衡拿起匕首,。
柳玄机抬眼看向她,她双颊红如血玉,视线刚相交,她似受了一惊,飞快地移开了眼眸。虽然不明,柳玄机还是依言闭上了双眼。
只听得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传来,像是她在脱衣服。柳玄机微惊,连忙朝里别过头去。
左肩凝固的血将伤口和衣物粘连在了一起,玉衡强忍着疼痛才将衣裳脱了下来。
不多时,柳玄机听到两声尖锐的衣帛撕裂声传来。
&ldo;好了。&rdo;
柳玄机缓缓转过头来,她已重新穿好了衣服,手上不知从哪拿来了两块白绸,白绸上还沾着些许血迹。
他想到刚才听到的脱衣之声,忽而明白过来,这两块白绸,定是她从她亵衣上撕下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