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艾伦就拜托你们了,&rdo;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ldo;他醒来以后,会不记得一些事情‐‐你们,你们就告诉他‐‐他的父母都已经‐‐对,都已经不在了。而你们为了躲避仇敌,所以才会‐‐&rdo;
&ldo;我们会仔细斟酌的。&rdo;查理琼斯突然开口,语气有点冷。长发女人感受到了他话中的冷意,突然没了刚刚施咒时的气势,变得有些胆怯。
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起来。
&ldo;那,那我就走了。你们多保重,&rdo;她突然间有些慌乱,眼神几次扫过还躺在沙发上的艾伦,&ldo;我保证,不会太久的‐‐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们的。我们平时就通过手期联系。再会。&rdo;
一向刻板严苛的查理并没有指出那个错词。女人快走出客厅的时候,玛丽突然站起来。
&ldo;简,等等!&rdo;她跑到抽屉里拿出一个塑料盒,把它递给女人,&ldo;这是爱德华的。我想你应该拿着它。&rdo;
女人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抬起手接过塑料盒,似乎手上拿的是十个摞在一起的坩埚。&ldo;谢谢你,玛丽。&rdo;她声音沙哑地说。
下一秒,两个女人毫无预兆地抱在一起痛哭。再也不是那种故作坚强的无声的落泪,此时的女人哭得像个孩子。年迈瘦小的玛丽抚慰般地拍拍长发女人的后背,仿佛她的依靠。
&ldo;你说的不错,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们都要好好活着。听到了吗,简?不要让艾伦再失去妈妈了!&rdo;
女人带着泪痕重重地点头,随即松开玛丽,转身离去。
……为什么这些场景如此真实?为什么在看到那名男孩的时候我的心会很痛?
因为那是我的艾伦啊,是我和爱德华的儿子啊……
艾伦是谁?爱德华又是谁?为什么听上去这么熟悉?
你难道都忘记了吗?艾伦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
亲人?原来我还有亲人,原来我在这个世界上还不是完完全全的一个人……可是他们在哪里,为什么在我如此艰难的时候还是孤身一人?
爱德华不在了。艾伦也不记得我了……
他不记得我了……
剧烈的头痛将我唤醒。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借着魔杖尖的微光看清了钟表的指针。
凌晨四点半。一液盎司生死水c1级稀释液,只让我睡了四个半小时。
我熄灭了魔杖上的光亮,再次躺下,却感受到脸旁已经湿了一片。我不得不拿起魔杖,对着枕头施一个干燥咒。
虽然我已经醒了,但却感受到了生死水的余威。强烈的痛感既不能使我入睡,也不能让我把注意力集中在别的地方。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只得被动地感受着自己的神思像红色的鬼飞球一样到处乱撞。
刚刚的那个不只是梦,所以我一点也没有从噩梦中惊醒的庆幸。相反,那噩梦一直笼罩着我,似乎在时时提醒着我,我对爱德华的诺言和我选择立场的代价。
我从不轻易许诺。因为未来不可知,而许下的诺言就一定要实现。我的思绪被一下子拽回到了过去‐‐
&ldo;简梅拉妮娅,你愿意嫁给爱德华查理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rdo;
&ldo;我愿意。&rdo;